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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北伐西京,南征东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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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北伐西京,南征东京!

洪武三年秋,肃杀的风裹挟着沙尘掠过黄河岸边,枯黄的芦苇在风中疯狂摇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惨剧哀鸣。

曾经旌旗招展丶壁垒森严的宋辽联军阵线,此刻已如风中残烛,轰然崩塌。

宋军的旗帜七零八落,有的倒插在泥泞之中,有的被风沙卷着,在空中无力地飘荡。

士卒们丢盔弃甲,面色惊恐,像无头苍蝇般溃败奔逃。

他们的身后,是滚滚东流的黄河水,波涛汹涌,如同一条无情的天堑,彻底阻断了他们的退路。

那些试图渡河的士兵,被湍急的水流吞噬,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呼救,很快便淹没在奔腾的浪涛声中。

而在辽军大营方向,浓烟滚滚,熊熊烈火正无情地吞噬着营帐。燃烧的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半边天空。

地上满是丢弃的辎重,散落的甲胄丶断裂的兵器丶破碎的粮草袋,一片狼藉,仿佛诉说着辽军仓皇撤离的狼狈。

原来,在明君吞下四川之后,辽国与宋朝全都急了,于是两国终于下定决心,一起联手绞杀大明。

经过将近半年的筹谋博弈,终于将大明静塞军主力吸引到河北,打算两国联手绞杀。

然而两国却都被苏允给骗了,在这里的根本不是明君主力,而是苏允亲自带领的偏师,而此时真正的明军主力在章楶的带领下直插西京大同府!

辽主耶律洪基在接到西京大同府被苏允亲率主力急攻丶危在旦夕的急报后,全然不顾与宋朝的盟约,连夜拔营回援。

他的这一决定,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了二十万宋军精锐,将他们彻底抛弃在河北平原上,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明军铁骑的锋芒之下。

经过几天几夜的激战,大战已经到了尾声。

御驾亲征的赵煦,身披被烟尘染黑的甲胄,呆立在临时搭建的辎重车上。

他的甲胄上,血迹已经凝固,呈现出暗红的颜色,那是无数将士用生命留下的印记。

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望着如潮水般崩溃的军队,仿佛灵魂都已被抽离。

手中,他紧握着那份精心炮制丶尚未发出的《亲征诏》,诏书上「中兴」丶「收复」丶「联辽灭明」等字眼,在如今的局势下,显得无比刺眼和讽刺。

他怀揣着壮志豪情,以为与辽国结盟便能实现大宋的中兴,收复失地,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程颐的担忧终究还是变成了现实。辽国从一开始,就是以「归还燕云」为诱饵,设下了驱虎吞狼丶坐观宋明两败俱伤的毒计。

他们假意结盟,实则是想利用宋军牵制明军,等双方两败俱伤之际,再坐收渔翁之利。

而赵煦,就这样一步步踏入了辽国设下的陷阱,如今后悔,却已为时过晚。

哦,不,或者是苏允的陷阱,辽国或许也是受害者。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远处的地平线上,「明」字大纛与「苏」字帅旗在风沙中猎猎作响,清晰可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静塞军震天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杀意与威慑力,让每一个宋军士卒都不寒而栗。

赵煦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出征前的种种场景。

朝堂之上,群臣激昂陈词,对此次出征充满信心;

百姓们夹道相送,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信任。

可如今,这些画面都成了最残酷的讽刺。

他恨自己的轻信,恨辽国的背信弃义,更恨自己无力回天。

风沙越来越大,迷了赵煦的双眼。他缓缓闭上眼,感受着脸上的沙尘与泪痕交织。

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个在命运面前无力反抗的失败者。

他知道,等待他和宋朝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而曾经辉煌的大宋,或许也将在这场惨败中,走向更加黑暗的深渊。

黄河在咆哮丶明军在喊杀声,宋军在哭喊声……

……

硝烟将西京的天空染成铁灰色,改良后的「震天雷」在城头炸开的火光,如同死神撒落的磷火。

章楶立于攻城塔顶端,望远镜里映出辽军救援部队扬起的遮天蔽日黄尘——那是耶律洪基亲率的十五万铁骑,前军斥候已抵达雁门关外二十里,中军的「辽」字大旗在山坳间若隐若现,后军辎重车队蜿蜒如巨蟒,延绵整整十二里。

这支队伍的每一处动向,都牵动着整个战局的走向。

章楶在雁门关箭楼上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黑松林东侧的峡谷:「传令下去,把三百架床弩分作三排,每排间隔五十步。

前排专射战马,中排取人咽喉,后排压制敌军阵型。」

副将望着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的九处伏击点,额头渗出冷汗:「章帅,辽军先锋有三万骑兵,就算能咬住他们,中军一旦支援」

「所以要让他们觉得咬得动。」

章楶冷笑,将狼毫重重戳在地图西侧断崖,「把火器营埋伏在那里,等辽军前军冲过峡谷,先炸断木桥,再用霹雳弹封锁谷口。

但记住,前军只放三成兵力通过,务必诱使耶律洪基亲自带兵增援。」

当辽军前军踏入黑松林时,暮色正给松针镀上血色。

先锋官忽勒赤举起马刀,示意队伍暂停——林间太过安静,连鸟雀振翅声都听不见。

就在他准备派人探查时,山风突然送来细微的「咯吱」声。

「不好!」忽勒赤话音未落,三百张床弩同时发出撕裂空气的尖啸。

特制的三棱透甲箭如暴雨倾泻,辽军前排战马纷纷跪倒,铁蹄将身后士兵踩成肉泥。

惨叫声惊起林间蛰伏的毒蜂,与漫天箭雨交织成死亡漩涡。

忽勒赤立即组织骑兵结成锥形阵,试图强行突破,却发现两侧山壁上不知何时垂下数百条铁链,链尾系着装满桐油的陶罐,随着明军士卒的拉动,瞬间将林间化作火海。

中军大帐内,耶律洪基接到前军遇袭的急报时,手中的鎏金酒盏应声而碎。

「蠢货!不过是小股伏兵!」他抽出腰间佩剑,「左翼军随我冲锋,右翼军迂回包抄!

中军前队转为后卫,防止敌军突袭本阵!」

马蹄声如闷雷滚动,然而当辽军骑兵冲进峡谷,西侧断崖突然炸开一团团火光。

改良后的霹雳弹裹着铁砂横扫而过,木桥在爆炸声中轰然崩塌,滚烫的铁水溅入溪涧,腾起刺鼻白雾。

忽勒赤看着身后血肉模糊的残部,绝望地发现退路已被滚木礌石彻底封死,而前方明军的陌刀阵正泛着森冷的寒光。

此时,耶律洪基尚未意识到,这仅仅是明军围点打援策略的开端。

当他率中军主力试图解救前军时,斥候急报传来:后方百里外的代州,突然出现明军精锐,正猛攻城池。

耶律洪基脸色骤变,代州若失,他的补给线将被切断,大军必陷入绝境。

无奈之下,他只能分出四万兵力回援代州。

然而,这正中章楶下怀。

就在辽军回援部队行至繁峙县时,早已埋伏在此的明军突然杀出。

明军以强弩手和火器营为先锋,密集的箭雨和爆炸瞬间打乱辽军阵型。

随后,手持陌刀的步兵如墙推进,将辽军分割成数段。

回援的辽军将领拼死抵抗,却在明军的轮番攻击下渐渐不支。

等耶律洪基收到消息,分出去的四万兵力已折损大半,残部狼狈逃回。

耶律洪基怒不可遏,却不敢再轻易分兵。

他决定集中力量,强行突破黑松林,直取西京。

可就在他准备发动总攻时,东南方向的飞狐口传来急报:明军一部趁虚而入,攻占了这处重要关隘,切断了辽军向东的退路。

耶律洪基不得不再次分兵,试图夺回飞狐口。

如此反覆,在短短十日内,辽军在雁门关丶代州丶繁峙县丶飞狐口等多个战场疲于奔命。

明军利用地形优势,不断设伏丶突袭,打完就撤,让辽军处处被动挨打。

耶律洪基的十五万大军,被分割成数股,在千里战线上四处救火,却始终无法突破明军的封锁。

夜幕降临时,黑松林已成修罗场。

耶律洪基的亲卫军组成环形防线,却挡不住明军从三个方向发起的车轮战。

辽军试图突围,却发现明军早已用鹿角丶蒺藜封锁了所有通道。更致命的是,随着时间推移,辽军的箭矢丶火药逐渐耗尽,而明军后方的补给线却源源不断。

当辽军疲于奔命时,章楶一声令下,预先埋伏在断崖后的八百辆塞门刀车轰然冲下,刀车两侧的狼牙拍横扫而过,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黎明破晓,耶律洪基望着身边仅存的两万残兵,喉间泛起铁锈味。

他的乌骓马前蹄深陷在血泊里,远处西京方向传来的爆炸声越来越密集。

「撤往云州!」他嘶哑着嗓子下达命令,却不知章楶早已在必经之路埋下第二重伏兵——三千持钩镰枪的步兵专砍马腿,配合两翼的弓箭手,将试图突围的辽军再次逼回松林。

当辽军拼死冲出重围时,等待他们的还有明军的连环马阵,铁索相连的战马如移动的城墙,将辽军最后的抵抗碾碎。

这场持续将近一个月的救援战,辽军在千里战线上不断遭遇明军围点打援,最终折损十二万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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