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千里奔逃的西域公主(1 / 2)
第656章 千里奔逃的西域公主
「啪!」
御书房内,云阳甩出的巴掌狠狠抽打在徐简文的脸颊上,他闷哼一声扭过头去,脸颊微微肿起,脸上却还在笑。
而云阳公主却如同疯魔了般,死死盯着他。
片刻后,突然将怀中的襁褓一丢,也扑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婴儿被摔醒了,眼睛还未撑开却也本能地察觉到了不安,开始啼哭。
赵都安与女帝心思各异地目睹着这一幕,没有人出手阻拦,或者做点什麽。
云阳公主哭着哭着,似乎终于力竭了,眼皮一翻,活生生哭死过去。
「来人。」徐贞观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对垂首走进来的几名女官道:
「将云阳带下去,送去太医署。」
「是。」
女官们头也不敢抬,两个去拖云阳,一个去捡起了嚎啕不止的婴儿。
又一会后,哭声渐渐远去。
就仿佛一场戛然而止的闹剧,闹剧的男主角们一句对白都没有说出,却仿佛已说尽了一切。
徐贞观眼神冷漠至极地看向徐简文:
「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徐简文想了想,问道:
「那个孩子是……驸马李叔平的?」
女帝心情愈发糟糕:「是辩机的。」
「是他……」徐简文恍然,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没问题了。」
女帝毫不迟疑,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籙撕开,丢了过去——她虽只是傀儡身,但还可动用超凡物品。
「嗤嗤……」符纸燃烧起来,飘飘摇摇,落在徐简文身上。
这位叛乱的皇子「砰」地一下仰躺在地,如同一截木头,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再次进入了「封印」状态。
这个状态下,才能最大限度防止其与外界接触,乃至自杀。
「我有点乱……」赵都安抬起双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缓缓道:
「所以,徐简文和云阳长公主……」
馀下的几个字,他没说。
女帝心情阴郁地「恩」了声。
又是一桩皇室丑闻。
赵都安却只想大呼卧槽……心说贵圈真乱。
在徐简文的供述中,他之所以能知晓那些只有皇帝才能获知的隐秘,是通过云阳之口得知。
至于姑侄二人为何能交谈这样隐秘的消息,则又涉及到两人的不伦了。
这一刻,赵都安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初次与云阳为敌时,曾调查得知的资料。
云阳堂堂长公主,之所以一改曾经的贤良淑德,变成京城内人尽可夫的存在,是在嫁给驸马李叔平后。
而这幢婚事,又是死去的老皇帝一手强势安排。
且坊间传闻,说这桩婚事来的突然,似因与云阳有关的一桩绯闻。
如今拼凑主动线索,当年的真相呼之欲出:
徐简文与姑姑云阳生出不伦,其消息似被老皇帝察觉,先帝大怒,故而将云阳下嫁给李叔平……
「太后生前与云阳极亲近,云阳乃是太后一手带大。而在几十年前,老太后曾因先帝年幼,垂帘听政过。」
徐贞观似知晓赵都安疑惑,主动解释了句。
老太后垂帘听政……说明曾代理过皇权,知晓部分隐秘不意外,之后先帝长大,太后隐没于后宫,云阳身为太后膝下幼女,机缘巧合也好,用了什麽手段也罢,从太后口中得知了部分隐秘,又透露给了徐简文……逻辑链上成立。
只是……赵都安一阵脑壳疼,扶额心中暗忖:
从时间推算,这姑侄俩谈恋爱的时候,年纪才多大?
合着还是「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呗?
不……以徐简文展露出的心思,只怕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谋权的心思……那麽,其接触云阳是否也是故意为之?
利用云阳从如今早已仙逝的老太后口中获取了诸多情报?
这样一来,也能解释云阳为何「放荡不羁」丶「自暴自弃」,俨然是被毁了爱情后的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恩,赵都安甚至能脑补出,徐简文发动玄门政变前,向云阳承诺杀了老皇帝,为她复仇的狗血戏码……
恩,如此说来,云阳对女帝始终报以敌意,甚至是仇视……就说得通了……
嘶!
赵都安突然又想起来一茬:
当初他对付云阳后,紧接着匡扶社就派来了「寒霜剑」来暗杀他……彼时并未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如今后知后觉,不禁细思极恐起来。
莫非那时候,云阳就暗中与匡扶社保持着联系?甚至云阳也是匡扶社的成员之一?
谁敢想谁敢想……皇子公主钻被窝……
不曾想不曾想……姑侄合夥刺杀我……
赵都安心念起伏,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用力吐出,将这段狗血故事丢在脑后。
瞥了眼脸色难看至极的贞宝,心知身为皇女,此刻肯定很糟心……
「那个……这家伙怎麽处理?」赵都安指了指地上的徐简文。
徐贞观胸脯微微起伏,似也在平复心绪,她有些疲惫地说:
「既然他明面上当年就已经死了,也就没必要公开复活的消息了,理应秘密处死最为稳妥。
不过,朕不确定他眼下死了,是否有复活的手段,且宋植也还是个威胁,稳妥起见,便先封印在宫中,交海公公看押。
等解决了玄印,再考虑吧。」
赵都安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做法,试探道:
「那……臣先告退?」
按理说,二人应就下一把钥匙的获取,或拓跋微之进行一番商讨,但以女帝现在的心情……他觉得该让她自己冷静一段时间。
反正,自己刚从西南大疆回来,总要喘口气,休整一段时日,才能再次出发。
……
……
「主人?」
养心殿外,拓跋微之看到赵都安走出来,轻声叫了一声。
黑发黑瞳黑皮的神秘巫女一动不动,站在赵都安最早让她站定的位置,如一根钉子。
视线好奇地往殿内瞟~
「奴婢方才看到有个昏迷的女人,还有个孩子被拖走了。」
拓跋微之低声说,仿佛在吐露一个大秘密似的。
赵都安哭笑不得,抬手想削她个头皮,但忍住了,扭头往外走:
「走了。少打听没用的。」
主仆二人离开了皇宫,赵都安站在十字街口迟疑了下,最终选择带拓跋微之去梨花堂。
有日子没来诏衙了,如今已近暮春,今日阳光正好,诏衙外那长长的街道投下一溜影子,而墙内绿色浓郁的树木争相恐后冒出头来。
各个堂口内栽种的树,也都陆续开花结果。
「赵大人!?」
临近衙门口,有提着扁担水桶,亲自打水的锦衣校尉看清来人,忙恭敬行礼,眼中满是敬仰。
京中的活阎王乖顺如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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