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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拨云见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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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拨云见日

沙沙细雪拍打着窗户,赵无眠难得睡了懒觉,宛若靠在温暖静谧的云朵里,让他浑身都慵懒到了极致。

屋外的风雪声富有韵律,更是让他为之沉醉,只想一睡不醒。

他是被院子大门推动时的嘎吱摩擦声吵醒的。

屋外有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脚步声提醒着他,已经天亮了。

他恍愧间想起了从前在临安的时候自己睡懒觉,酒儿在屋外打扫卫生,做着家务。

有股别样的惬意与轻松感。

他睁开眼帘,侧目看去,屋内陈设不多,岁月的痕迹明显,似有一股腐朽的灰暗笼在各处。

可空气中的少女清香与地上火盆的热意,很快压下了这股灰暗。

被褥凌乱,抬手一摸,似乎有点湿哒哒。

湿润温暖的记忆,乾涩地涌进脑海。

赵无眠看向角落处,那里湿了大半,但睡觉时又懒得收拾,才随便将被褥换了一边盖着。

他回忆起昨晚,小尼姑的脸一直是红的,玉碗之上更是樱朱柔嫩,只是出乎他预料—

他本以为小尼姑与苏小姐是一个类型,白白净净,稚嫩饱满,但没想到,她意外很有成熟女子味儿—.只是也不多,稀稀疏疏的。

倒是很反差,让他眨眼就失了往常的自制力。

赵无眠微微摇头,侧自看去,他与观云舒的衣物都不见踪迹,身旁也不见她人。

角落处却整整齐齐叠着乾净衣物,袜子则被揉成两个小团搁在旁边约莫是给赵无眠穿的?

赵无眠双手敲开衣物,还以为自己已经与观云舒成了亲,这才被她如此悉心照顾。

穿衣洗漱,越过不算宽的大堂,他打量几眼墙上的画,轻叹一口气,才推开房门。

讽讽这座破旧的屋子当即便抖了三下,屋檐积雪刷刷落下,堆积在门前。

他抬眼打量着老屋,斟酌着自己是不是该将这老房子修修。

赵无眠武功虽高,身份不俗,但并非眼高手低的世家子,干起木匠活来,也是一把好手。

屋外银装素裹,天地一片白净,院中落着几行来来回回的足印。

白马被栓在树下,垂首吃着有人为它备好的草料,

赵无眠呼了口白气,搓了搓手,顺着足印走出院子,遥遥看到素裙少女正坐在河边,

元自洗衣。

远处,是悠远的雪原,有飞鸟自雪中擦过。

透过风雪的些许晨光落在她身上,宛若为她的身段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没了宛若瀑布般的如夜长发,转而将短发盘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此刻洗衣干活,让赵无眠看痴了去。

观云舒并未发现赵无眠正在看她,待洗完衣裳,抱着水盆转身之时,才看到他。

「你看什麽?」她一边朝院内走,一边朝赵无眠喊道。

距离有些远,不喊不行的。

「你怎麽把头发剪了?」赵无眠问。

观云舒的手有些湿,她便用袖口下意识摸了摸盘起的发丝,这种细微的小动作,很有少女的青春与灵动感。

「想剪就剪了——不漂亮?」

「是太漂亮。」

观云舒抱着水盆攀上小山坡。

从河边往院内这麽一小段路,或许两人觉得大声说话费力气,都没开口。

赵无眠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裙。

乾净的白底蓝纹小袄,下身则是深蓝百皱裙,青翠腰带挽在腰前,小袄下摆与裙腰向内紧绷,显得她的腰肢格外窈窕。

赵无眠又一次不争气地心跳加速了。

他这样的人,基本不会慌乱,总能保持冷静,但偏偏在观云舒面前,经常宛若初出茅庐阅历浅薄的小处男,平白无故紧张。

观云舒平静清丽的俏脸也忽的扭去一边,不知为何,只是走一段路,就让她莫名脸红待来至近前,两人才如获大赦。

赵无眠看向内里衣物,又看了看柳树下的清澈河水。

「这麽冷的天,怎麽不烧些水洗衣?」

观云舒指尖捏起盆里白衣一角,「用这麽冷的水,才能杀掉脏东西。」

「热水才洗得更乾净但你是不是在旁敲侧击说我才是那个脏东西?」

「你不是吗?」

「哪脏?」

观云舒忽的抬起一只小手,捂住自己粉唇,冷冷看了他一眼。

赵无眠不免又想起昨晚.

后听观云舒冷哼一声,傲然自他身侧跨过,来至屋内,将衣服晾起,下面放着火盆,

口中则继续道:

「哪有什麽活儿都让我乾的道理,你去买些菜肉与锅碗瓢盆来。」

赵无眠来了兴致,「你要做饭?」

「你昨晚不就说饿了?」

「我会边饿着肚子,边等着品尝观上僧的手艺。」

「我已经不是尼姑了。」

「但我还喜欢这麽叫你。」赵无眠离开院子,后想起什麽,又来至观云舒身侧,朝她伸手。

观云舒疑惑看他。

「衣裳都被你洗了,身上没钱—·给点?」

观云舒无奈一笑,认认真真自腰间钱囊数了银子递给他,「再买些好酒来。」

「多给点。」

观云舒又数了些,「买些食材还要花多少?」

「再多给点。」

她又数了些,「你还想买什麽?」

「再多点」

「都给你!」观云舒将钱囊一股脑塞进赵无眠手里,「若让我知道你要这麽多钱是去逛窑子,明天我就回小西天!」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已经不是尼姑了吗?」

「没办法,若去其他地方,怕你找不到。」

赵无眠一愣,后又呵呵一笑,将钱袋塞进袖口,「我怎麽会去逛窑子呢?」

「是吗?当初在太原,百般劝阻让我带你去青楼的人是谁?」

话音落下,两人又相视一笑。

赵无眠牵马离开院子,观云舒站在院门前看他,

待他策马跑进城镇后,观云舒才回院继续打扫旧屋。

这院子委实过于破败,屋顶都破了几个小洞,观云舒犯了难,总觉得心底烦躁躁的。

她自门后搬起小板凳,坐在院门前,眺望着远处,等赵无眠回来,如此便好很多了。

雪势渐渐小了,还没等到赵无眠,观云舒倒是先等到了雪枭。

雪枭站在围墙上,用爪子递给信筒。

拆开一瞧,信是慕璃儿送来的。

说是她已经得知了萨满天与莫惊雪的事,鸦关那边又因莫惊雪一剑既出,戎人当即没了心气,与高句丽灰溜溜逃去,被燕王领兵往北赶了百里地。

眼看燕云诸事了结,她没几天便带着洛湘竹来寻赵无眠,

洛湘竹的风寒也已经痊愈。

萧冷月也会一同过来莫惊雪死后,剑魁依旧留在关内,保护燕王,没法儿脱身,

便由萧冷月将出世剑与避世鞘送去剑宗。

剑魁与赵无眠谈话时,明里暗里总想退位让贤,剑宗于赵无眠而言,显然称得上自家基业。

因此两件九锺放在那里,自然无碍。

观云舒手指舒展着信封,柳眉轻,昨夜赵无眠倒没有与她细说这些事·不过观云舒也不在乎。

只要萨满天死了便好。

她将信封随意丢进火炉烧掉,拍拍小手,又在院门前坐下。

雪枭站在墙上,打了声哈欠,一动不动,原地睡起大觉,很快它与观云舒的身上,都堆了雪。

嘎哎嘎吱车轮碾过积雪的轻响传来,观云舒这才侧目看去。

赵无眠坐在马上,马鞍袋内满满当当塞着蔬菜瓜果,大块熟肉。

马后还拉了板车,洋洋洒洒摆着锅碗瓢盆,木头瓦片,以及崭新家具。

观云舒一愣,提着裙摆小跑着下了山坡,往板车上打量几眼。

「你买这麽多东西作甚?」

赵无眠翻身而下,牵着缰绳,同她一块往院子走。

「把屋子好生修修啊。」

「咱们又不会在这里久居——休整几日,也就该回京了,何必费这心力?」

「和住几天没关系,这是你祖宅,肯定得修一番,以前没来也就罢了,此刻既然住在这儿,还能什麽都不干?」

观云舒侧目打量赵无眠几眼,「哦」了一声,也没多话。

灶房陈旧,但摆上刚买的锅碗瓢盆,也便些许显得焕然一新。

有了新家的感觉。

观云舒添柴烧水。

赵无眠想起什麽,从马鞍袋里取出一枝素雅洁净的白梅花插进瓶里,摆在灶台上。

观云舒看了白梅花一眼。

「去镇子上采买时,街边瞧见的,觉得你会喜欢,折了一枝带回来。」

「我什麽时候说过喜欢花?」

「我送的也不喜欢?」

「喜欢。」

「其实不是我路边随意折的,是我跑了大半个镇子,专门找的,就属这朵梅花开得最艳。」

「更喜欢了。」

「那亲一下?」

观云舒拿出油纸包裹的猪头肉,双手托着,往赵无眠脸上凑。

「原来你觉得自己是猪头!」赵无眠躲开,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而后他又笑道:「没关系,你是猪头我也喜欢,当初我就说,哪怕你不漂亮,我也一定喜欢上你。」

「不存在的事,谁知你说的是不是真心实意?你可没少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这种眼神?」

两人彼此打趣说着笑话,又忽的凑近几分,赵无眠搂住观云舒的腰,鼻尖涌进她身上的幽香。

观云舒的脸埋在他的怀中,小脸越来越烫。

赵无眠垂首望看她薄薄的粉唇,忍不住低头凑近,细细品尝。

他的手隔着百皱裙,难耐轻柔着挺翘的曲线,后又一寸寸将裙摆向上撩,直到手掌探进裙内后,才放下裙摆。

观云舒闭着眼睛,两人搂得更紧,紧紧贴着一起,这种室息般的充实感,反而会让他们感到莫大的惬意与幸福感。

当赵无眠双手托着她的臀儿,将她放在灶台上,观云舒才忽的挣脱起身,红着俏脸,

双手拍着裙后,抖落一片灰尘。

灶台没如何收拾,脏兮兮的。

她白嫩小手在上面一抹,指尖乌黑一片。

「脏死了—

她将这痕迹抹在赵无眠脸上,后将他赶出去,以此安心做饭。

「你也脏,一并出去,等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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