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38章 宫中孝悌丶白刃不相饶(2 / 2)

加入书签

此乃是馀缺动用鸦火,试着去压制对方放出的煞气。

令他欣喜的是,也许是因为鸦火随着他在玄黄炉中炼过,此火较之从前精纯了许多,虽然还没成为正六品的真火,但是也不逊色多少了。

其和四下的煞气真气相互纠缠,并没有输掉,反而将那些煞气裹住,烧出了阵阵灰烟。

鸦火能压下李鸣星的煞气,馀缺心间彻底放心,他抬起手中的白脊剑,指着对方,便是一字喝出:

「去!」

铮的,剑身先出,剑鸣声才响起。

馀缺的白脊剑扑到了那李鸣星的身前,叮叮当当的斩杀对方,削砍着对方身上的一层层灵光。

这一幕让李鸣星的面色猛沉。

他仓促的应对着馀缺的飞剑,忽然想到了什麽。

虽然随行的十一个内门弟子,只剩一个还在苟延残喘,压根无法布置阵法了,但是除去他们之外,现场还有一人在!

于是李鸣星当即扭头,对着一旁的宫冬雪喝到:

「宫道友,此子丧心病狂,你还不出手助我斩杀此獠!」

此刻宫冬雪掐诀法诀,周身神影重重,面色惊跳的看着斗法的两人。

她的目光一时间都有些发懵。

宫冬雪万万没有想到,船上的纷争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并且还是馀缺率先发威,而不是李鸣星等人。

且馀缺的出手竟然如此凌厉,几个呼吸间就废掉了十个内门弟子。

这等法力,岂是七品仙家可以拥有的?

听见李鸣星的喝声,宫冬雪下意识的就想要有所动作,琢磨着先施展动用手中的法宝,先将现场镇住,再行问话。

但是当她动弹的那一刻,一道凌厉的目光就投射而来,紧紧的盯着她所有的动作。

这目光正是馀缺放出的,他时刻观察着宫冬雪的动静。

只要此女有任何出手的动作,且不是针对那李鸣星的,他就会将宫冬雪也视作敌人。

哪怕此女乃是那玄土上人的首席弟子,能杀即杀,杀不得就先行遁去。

馀缺此举是为免对方狡诈,做那貌似讲和,实则动手围杀之事。

好在宫冬雪敏锐的察觉到了馀缺目光中的寒意,她捏着手中的黑印,也想到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虽然并不清楚师父派她出来,是不是为了救下馀缺。

但她和那李鸣星等人,着实也是无甚关系啊。

甚至宫冬雪还对彼辈登船后的浮浪举止有所不适,觉得有失了道宫体统。

于是此女明智的选择了袖手旁观,还主动向后退了数步。

她只是在心间纠结着,若是待会那馀缺落于下风,她是否要救救这个凶恶的家伙……

只是很快的,宫冬雪就发现自己这个纠结,纯属浪费心思。

馀缺见宫冬雪选择了退避一旁,他当即就鼓起了更大的法力,其祖庙也是从灵台中跃出,弥漫在场中。

反观李鸣星那边,宫冬雪的退去让此子心神一寒。

等到馀缺的祖庙跳出后,这人更是发觉自己打出的法宝顿时生出了一股滞涩感觉,仿佛落入了泥沼中,难以动弹。

「不好!据传此子的祖庙有镇压作用。」

李鸣星心惊大叫不好,立刻就要将法宝收回。

但就在他分心的刹那,馀缺飞出的白脊剑,当即就循着他的空隙,化作剑光,疯狂涌入。

一瞬间,李鸣星恍惚中仿佛瞧见了无数条银蛇再撕咬自己。

且馀缺见自己占据了一线上风,他当即果决的调动出甲一神将,扑到了对方的面前。

于是噗呲一声,李鸣星的护体灵光被神将撕开,周身的空隙更是大现。

「不!你找死!」

此獠亡魂大冒,他口中当即吐出一口精血,化作血箭扑杀馀缺的神将,且周身的煞气不要钱般涌出,想要将馀缺打出的剑光腐蚀化掉。

但无论是馀缺的神将,还是馀缺的剑光,都是抗住了此獠的临死反扑。

咔嚓一声响起。

白脊剑仿若银蛇般,环绕在李鸣星的身子上,轻轻的抖动,就将对方的脖颈切断,四肢也顺带着削砍成了数块。

啊啊啊!

只听一声尖叫响起,李鸣星的阴神从自家那被大卸八块的尸体中跳出,面若厉鬼,扭曲着用神识尖叫:

「馀缺,你敢杀我!?

我要告发你!」

它操控着阴神,当即就要往船舱之外扑去。

馀缺瞧见这情况,面上也是微微一愣。

以他如今的剑气水平,一旦斩杀掉敌人的肉身,同时便会有剑气弥漫,能一并将对方的阴神打死,或是堵在尸体当中不敢出来。

没想到李鸣星的肉身都快被他剁成肉泥了,其阴神都能抵抗着白脊剑跳出,不愧是正六品的仙家!

正当馀缺再次驱使飞剑丶神将,要将此獠的阴神追上,一并斩杀掉时,一道娇喝声终于响起:

「定!」

宫冬雪手持一方黑色印章,轻轻往身前一盖,一股强悍的波动就弥漫而出,让偌大的鲸船都是一晃。

那逃窜而去的李鸣星阴神,更是当场凝固当场,无法动弹。

咻得,馀缺的白脊剑和神将并没被阻拦,轻松追上。

因为有宫冬雪相助,馀缺便没有急着将此獠打杀掉,而是剑光一卷,将对方的阴神捉到身旁,收入了五通囊袋中,先行存放。

处理好李鸣星的阴神,馀缺的面上彻底松了一口气,朝着面色异样的宫冬雪颔首。

随即他站定在场中,想了想之后,掐动一方法诀。

呼呼声想起,四周弥漫的鸦火大作,卷起地上的李鸣星尸体丶舱房中的内门弟子尸首,统统烧为灰烬.

原本还算热闹的舱房走廊,顿时就变得安安静静,只剩下馀缺和宫冬雪两人,以及一个靠着符宝苟活的内门弟子。

那内门弟子看着场上景象,已经是吓得面色煞白,快要疯掉了。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道兄勿慌,可否问问道兄,尔等为何非要陷我于不义之地,逼我杀你们?」

这内门弟子抬起头,发现那自上船以来便一直面色寡淡的馀缺,眼下温文尔雅的笑看着他,好声好气的发问。

若非现场的斗法痕迹尚在,馀缺话里的意思也相反,这人恍惚间都要以为,刚才火拼的一幕幕都是他的幻觉。

(本章完)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