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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明利用我，我也利用他。作为公司的财务，沈明挪用公款买哈雷的事一发生他就告诉了我。

“跟我妈汇报吧，”我说，“财务报表就是证据。”

“那小子做得一手好账，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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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明恨恨地说。

“哦，对了，他马上就要成我领导了。财务部以后他说了算。”

我：“……”

挂了电话，我揉了揉眉心。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觉得眼花，头脑也不太灵光。困意上涌，我抱着我的半人高皮卡丘趴在床上，思考明天什么时候翘课。

依照他下班的时间，我最迟下午最后一节课就要溜出校门了。

我觉得口渴，我应该去倒一杯水。

走出门，我看到走廊的另一头，我妈的房间门开了条缝，里面有光。我没去一探究竟，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这个点还没睡。

一楼的厨房门关着的。我将门推开，门框上的风铃发出玲玲声。

我闻到了一股香味，准确来说，是烟的香味。

沈明就站在那里。他很高，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的白衬衫上印下块状的白光，我看到他挽到臂弯的袖管，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

他一手撑在台面上，另一手捏着烟，油烟机是打开的，淡灰色的烟往上飘。

听到声音后他转过头，让我看到了他凌乱的领口，脖颈上醒目的口红和吻痕。

啧。

“熬夜打游戏？”

“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往往要打一个通宵。”

他问我，露出一个跟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笑。那种完全不是发自内心的浅笑，轻浮，带着种莫名的自信。

这种自信在我看来就跟嘲讽一样。

能露出这种笑容的人肯定一肚子坏水，碰到他准没好事。

我从不打游戏，沈明张口就是胡编乱造。

我走近，看到台面上放着的烟盒，烟盒上印着一只杜鹃。

这烟我见过，夏启明也爱抽，他还跟我说这烟……

“尼古丁超标。”

国内市场上没有，能抽到的都是国外进的货。特点是烟盒上的杜鹃，还有闻起来特别香。

我不知道沈明听进去了没有，反正他没理我。

我环顾四周，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拽了拽他的衣摆，他低下头看我。

“杯子。”

我指了指顶上的橱柜，我够不到。

沈明聪明，他懂我的意思。拉开柜门取了只玻璃杯下来。

“不是这个。”

我说。我看到沈明皱了皱眉，把烟叼在嘴里，取了个里层的双层玻璃瓶出来。

“不是这个。”

我还是摇头。

我越是诚心刁难他，表情就越是真诚。好像那橱柜里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