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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廖女士就会转过头来问我:
“月月,一个人坐后排习不习惯?要不要妈妈也坐过来?“
反刍就是,越回忆越恶心。
城市的霓虹,跟烂了的苹果也没差。
我坐在后排,脚下踩着礼盒的包装碎片。我说:
“不要。送我回家睡觉。“
已是深夜,那天的月亮很亮,月光普照大地,给万物都渡上了一层圣洁的银辉。宝马车平稳地开在公路上,任皎的手指在中控台彩色大屏上划动着,熟练地点开音乐软件,放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车内开了暖气,悠扬的歌声萦绕在我耳畔,我觉得有些困了。
蓦地,我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掠过,我们的车身扭了一扭,任皎大骂了一句:
“操!会不会开车!“
那辆红色的超跑疾驰而过,在距离宝马不到百米的地方大转弯,横在道路中间。
任皎猛得一个刹车,我差点从座位上滚下去。
沈明推开车门下了车。他一袭正装,蓝黑相间的领带在夜风中飘动。
“朋友,大晚上的是没什么车,但也不能这么开啊!“
任皎从头到脚打量沈明,思来想去,觉得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这么开车的不是正常人。
正常人大晚上也不戴墨镜。
我推开任皎,跑到沈明跟前,我问他:
“你怎么在这?“
“我还要问你呢!“
沈明面色不善,一把将我拽到他身边,他跟任皎面对面,任皎见他来者不善,举止诡异,不免也起了警戒之心。
两人间距离不到五米,似乎有了剑拔弩张的气势。
然后沈明抬了抬墨镜,指了指任皎,小声问我:
“那谁?“
“我爸。“
“你爸?!“
我一时嘴快,我应该说我妈前夫来着。我看沈明的表情立马有些复杂。
在哲学中有非常著名的三个问题,即: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如果柏拉图在天有灵看得到21世纪的光景,那么他会觉得沈明此时的处境也非常有哲学色彩。
沈明此时在想,如果对面是我爸,那他自己又是谁呢?
我猜,依照廖女士对任皎的仇恨,她要么没跟沈明提过任皎,要么提起来就是“那个死男人“。
于是沈明问我:
“你生父还活着啊?“
好在任皎没听清这句话,我这位生父的表情愈发狐疑,问:
“你们在说什么?“
只一瞬间,沈明的嘴角就压了下去,他很会伪装,一下子就让任皎又感受到了危机。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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