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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明不适合当我妈的爱人,排除理由是他那些不佳的风评。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希望。

但毕竟是他先向我求合作,我顺势而为,空手套白狼,我跟他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使他并不知道实情——反正我也不会欺骗他而愧疚,他在我心中的权重还没到我要愧疚的程度。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夏启明漱完口回来,他没怀疑我,用别的什么理由搪塞过去了。

我没上楼写作业,我给门虚开一条缝,靠在一旁的珐琅玻璃上,走廊上方的琉璃水晶灯把我照在我身后的玻璃上,炸出五光十色来。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王阿姨本想来给我左手边的扶桑花换水,我食指抵在唇上,四目相对,她蹑手蹑脚地走远了。

茶室里原本争论的声音很大,但慢慢地,声音小了下来,这不代表争吵就要过去,相反,真正激烈的部分才刚开始:

“……你也知道他名义上只是个顾问,可实际上已是部门的一把手了。”

“我在公司有些朋友,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一直有一个穿着怪异、有时戴着工帽的男人堵在公司楼下,别人问起,他就说他是来找沈顾问的。”

“我那个朋友说他见过那个怪人向沈顾问借钱。那怪人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借钱,听他嘴里报的数目,还不小呢……”

“我不是在质疑沈顾问的人品,也没有说这两件事一定有什么联系。我只是多问一句,沈顾问,你很缺钱吗?小柳从那批货里捞了不少,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来找你,同意分你一部分……你就算是找个小厂子的出纳过来,那财务异常人家都能看得出来,没理由你一个在四大工作过的审计师会对此一无所知……你俩如果合计,那时间也对得上……”

我越听心里越堵得慌。我觉得难受,好像一颗心被人拽在手里,胸口闷得慌。

明明我跟他相处了那么久,明明昨天还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明明我看着他暂时可以忘记我对任皎和对过去的执着了。但我忽然觉得……

我觉得我从来不了解沈明。

我知道他是为了钱来到我妈身边的,我也知道他品行不端。但我还是把他当继父,当成父亲一样爱,那相比起来我亲生父亲是任皎那样的烂人,沈明已经够好了,我没什么是不能包容的。

所以就算是他真的默许小柳犯错,他被我妈赶出家门,我不光不受影响,还会觉得那正是我需要的。

只是我发现他有很多事情瞒着别人。

但我一想到我也有很多事情瞒着他,心里没来由涌上来的这股委屈劲就又被我压下去了。

其实就事论事的话,明明是我隐瞒得更多,也更不愿意透露。被谢许锁在教室那一天,他说了他的童年,而我对任家只字不提。

我开始觉得人对自己和他人都是有双重标准的,我享受他包容我,理解我的难言之隐,一遍遍试探我挖掘我的过去,他可以这么对我,但他不能活得跟我一样。我更希望他告诉我多一点,希望现在我的手里就有一把凿子,把时间之墙凿穿了,看看他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爱他,我隐瞒他,他也爱我,但他也隐瞒我。重见天日的那天遥遥无期。

反观我隐瞒廖女士,但我的隐瞒有时限。我答应过一年多后就结束和任家的一切。因为我们母子之间有爱,即使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希望各怀鬼胎、同床异梦的处境维持太久。

因为隐瞒是对爱人的亏欠。

如果我们是父亲和儿子的话,并且我们有爱的话,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毕竟生意场上和情场上最忌惮的就是做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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