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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安抽烟从不深吞,过了口就吐,如今吐的不利索,轻咳了几声。
“草”他笑,“以我的时长,你跟这儿守着能冻死。”
他将人向前一推,“我他妈就算开荤也得选选,哪能上来一个就行。”
蔺逸个子大,拎着印着丧葬店名字的袋子更显煞气,他隔着衣服摸了一把胸口的伤疤,又低又缓地说道:“选吧。”
丁老头脾气不好,生前嘴里一直骂骂咧咧,却得了个大善人的名号,只因他二十多年前先后捡了两个襁褓中的孩子,还一直抚养长大。
周若安十四岁之前与张瑾一直住在丁老头的废品收货站。十四岁那年他坑蒙拐骗存了点小钱,就在附近租了处民房,告别了与苍蝇蟑螂共处一室的糟糕环境。
丁老头不来住,嫌周若安赚得钱脏,却把张瑾送来了,名义上让他看着周若安别犯事儿,实际是想体弱多病的张瑾住得舒服些。
有人说周若安像丁老头,肚子里揣了八百个心眼子,丁老头将说过这话的人都噘了八辈祖宗,嚷嚷着:“我哪有那小子那么心术不正。”
周若安如今二十一,这房子已经住了六七年,六十年代建的筒子楼,二楼,最里面那间。
刚走到楼下,蔺逸眼尖,看到了角落里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又来了。”蔺逸说。
周若安爆了粗口:“草,张瑾他们母子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一直把我夹在中间当传声筒。”他调出收款码向角落走了过去,“今天我就让她知道知道老子有多贵。”
走了几步,周若安又回头看蔺逸,“晚上吃什么?”
蔺逸瞧了一眼楼上:“要不我做?”
周若安的戾气一扫而空:“别带张瑾那份儿,让他饿死总比病死强。”
在冰箱中冻了几个月的排骨淋上了酱油,煤气灶的火被调到最大。
蔺逸做饭不算好吃,倒意外合了周若安的口味,大油重荤,不必精致,但要味厚香浓。
据说是丁老头苛刻,养两个崽子时一个月也见不到一回荤腥闹的。
破旧的案台上放着手机,蔺逸专心,电话响时,他磕了一下烟机。
听筒里的声音有些陌生,报出的名号却响亮:“蔺逸吗,九爷让你过来打一场擂台。”
蔺逸被锅沿儿烫了下指尖:“九爷吗?”
人分三六九等,堂口帮派中亦然。
烟城被一江横断,分南北两区,城中小的帮派不计,大的只有两个,以一江作隔,划分地盘。
蔺逸在南城的白九麾下,如今只是个收债的打手,虽然做出了一点名堂,却仍是不入眼的末流。
他自然想往上爬,各方打点见过两次白九,与白九碰杯时,中间人介绍蔺逸只用了几个字:“下手狠,是个能打的。”
当时白九点了下头,嘴皮子连杯口都没碰上。
电话里的人明显拿出了高位者的架势,寥寥几句后报了个地址:“快点过来,你是第三场,好好表现。”
放下手机,蔺逸从有限的对话中捋出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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