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副cp H)(1 / 2)
一别数月,风尘仆仆的霍随终从边境归来。玄色披风上尚留有未褪尽的寒意,身上满是征尘,眉眼间仍是那般慵懒,只眼尾却多了几分数月前从未曾有过的缱绻柔意,藏着久别重逢的光。
年关将近,皇上念及边境将士辛劳,特命他携带冬衣与赏赐前往边境。那群弟兄他自是舍不得,几杯酒下肚,便不知何时还能再共饮痛快。更听闻他将娶妻,竟还是上次见过的那位碧落姑娘,众人皆为他高兴,执意要替他庆贺抱得美人归。他这才在边境小住数日,直至今日方才归京。
皇上在宫中设宴,欲好好犒赏他一番。霍随怕误了时辰,连戎装都未曾换下,执剑入宫。甫一入宫闱,耳边便传来几句不甚悦耳的窃语,言辞模糊却句句刺人。无一在说碧落近日与养心殿的侍卫陆湛走得极近,甚至有人言之凿凿,说曾亲眼见二人携手游园。
霍随本不信那些荒唐言语,可偏生那句“携手游园”似针般扎进心头,久久不散。
唯恐误了时辰,霍随还是决定先行进殿,总归待会儿定能见到她。他进殿时神色如常,行礼丶赴宴,无一不妥,唯有在看见碧落随一名男子悄然出去时,那执剑的指节瞬然紧得发白。
他那一瞬毫无犹豫,起身向皇上告了声失陪,便转身快步去了廊角。果然,碧落正与一名陌生男子低语浅笑。霍随冷冷一笑,眼底藏不住的愠怒如深渊般翻涌。他径直上前,毫不理会两人之间尚未说完的话语,抬手便扣住了碧落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力道不重,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情绪与强烈的占有欲。
“霍将军?”碧落杏眸微怔,显然没想到他竟会突然出现于此。
霍随垂眸睨向那男子,冷峻的眼神中尽是高位者的威压与冷意。片刻之后,他再未施以只言片语,转身便拽着碧落,径直将她带入不远处的偏殿之中。
“砰——”一声闷响,他猛地将她抵在紧闭的门扉上,冷硬的木板震出一抹颤意。她身形微颤,下一瞬,男人炽热的胸膛贴上她略显僵硬的背脊,灼得人几乎无法呼吸。他低着头,呼吸沉沉,带着压抑的情绪一声声落在她耳畔,仿佛风暴前的低语。“他是谁,嗯?”
他忽地抬手攫住她的手掌,动作带着几分强势与迫切,将那纤细柔软的手指牢牢扣入掌心。十指紧扣,他俯身一压,径直将两人交握的手重重按在门板上,骨节相触,力道克制却不容挣脱。“你笑得那般温柔,是早把远在边境的我忘了,还是说,那样的笑,谁都唾手可得?”
门后的空气几近凝固,只余炽热的温度在俩人之间蔓延丶交缠。
“不丶不是,我没有......”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羞人,碧落脸颊烧得通红,她想躲开,可整个身子已然被他给圈在怀中,分毫动弹不得,只得低声解释,“他丶他是养心殿侍卫,我同他不过是......”
她话音未落,耳畔便传来霍随一声轻呵,随即低头,猝然咬住她的耳垂。
“唔!”她浑身一颤,指尖下意识攥紧,从后来看就像她在回应着霍随那般。
他的牙齿碾磨着那柔软的耳垂,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克制下的怒意与毫不掩饰的占有。他舌尖一点点扫过耳廓,既像惩戒,又像在她身上落下专属的印记,宣告着主权。
“侍卫?陆湛?”他低哑地嗤笑,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猛地扣住她的小腹,将她狠狠按向自己。“你可从未那样同我笑过,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婿,于你心中我竟连一个侍卫都比不上么?”
碧落睫毛轻颤,侧头抬眸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暴戾的暗潮,像是随时都会将她吞噬在里头。她从未见过霍随这副模样,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连呼吸都带着侵略性。
“霍随......你丶你先放开我......”她慌乱地推拒,想好好同他面对面解释清楚,可他的手臂却如铁般纹丝不动,反而听见“放开”二字,反将她桎梏得更紧。
“放开?”他嗓音低沉,带着危险的压抑,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纤细的指骨,像是在忍耐什么。“你喜欢他么,碧落?”他一字一顿,声音愈发阴冷,仿佛只要她敢说一句喜欢便能将他所有的理智给尽数焚毁。
“我......”
她才启唇,否认的话尚未开始说,便被狠狠吻住。他似不敢听后续说辞,察觉你挣扎着身子似是想要把话说完的举动,更是近乎失控地吻得更重。霍随吻得毫无章法,碧落被她吻得脚步踉跄,双腿软得几欲站不住,指尖下意识抓紧他的衣襟,心跳如擂,脑中一片空白。
印象中,这是霍随第一次这般强硬地对她。从前他总是温润慵懒的模样,如春风拂面,而此刻的他,却凶得有些陌生。比起亲吻,更像是掠夺,掠夺她身上的一切,将她所有未说出口的话,统统堵回喉间,蛮横又霸道,寸步不让。
可......这样蛮横的霍随,她竟一点也不讨厌。
她双颊泛红,呼吸微乱,衣衫在刚才的拉扯中早已凌乱。她从他身上,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那是炽热的在意,甚至是......心急如焚的妒意。
察觉她身子愈发瘫软成一汪水,霍随眸色更是深得骇人,像是燃着暗火,一寸寸烧过她的肌肤。他俯身将她轻而易举地抱起,吻落得更急更深,步履沉稳,却带着逼人气势,一步步将她压向深处的软塌。不过片刻,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他覆身压在榻上,喘息未平,眼前已是一场彻底的失控。
霍随喘息愈发粗重,浑厚的大掌桎梏着她细软的腰肢,粗粝的指尖一圈又一圈地勾着她腰间碧色衣衫的轻纱腰带。再开口,嗓音已然哑得不成样子,“他可碰过你这儿?”
碧落急急便想反驳,可喉头却好似堵了一团棉花似的,说不出来话,只得朝他坚定摇头。
霍随盯着她泛红的唇,眼底原本翻涌的怒意在她摇头的瞬间便散了些许。可欲念却悄然攀上眸中,与残存的愠色交织成一片晦暗的深渊,只待将眼前之人一并吞没。他嗓音低哑,像是被欲望浸过,带着一丝克制的试探,藏着深深的期许,“那,我能碰么?”他直视着她氤氲着几分水汽的杏眸,却不再咄咄逼人,而是隐隐收敛了锋芒,像是一位执剑的将军,卸下了冷冽的铠甲,只在她面前,轻声低语。“你可愿意让我碰?”
碧落耳尖泛红,唇瓣轻抿,睫毛微颤地垂下眼眸,羞赧得不敢与他对视。她指尖无措地绞着衣角,整个人像是被热气蒸腾着般,连呼吸都轻了几分,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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