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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谢谢你爱上这样的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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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曦初照,待姜怀雨转醒时,萧默早已离去,他躺在空荡的大床,不停思考昨晚萧默说的局势,虽说他对墙外不甚理解,但从萧默昨晚严肃的态度来看,这事非同小可,只是若萧默不愿告诉他,他就算抓着李氏兄弟私下问也定是问不出什麽。

左思右想的姜怀雨,赫然想起萧默重伤前一晚,给了他隔壁房间的钥匙,保险柜里面还留了封信要给姜怀雨,萧默说过,信里面放着姜怀雨想要知道的真相,姜怀雨暗付,若是保险箱里的信还在,或许他就能从那封信里面推敲出什麽端倪。

姜怀雨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早上八点半。

通常李氏兄弟每天七至九点会在三楼做晨练,虽说萧默允许他在这间宅子随意走动,但平时他都待在自己房间居多,若是贸然走进萧默房间,怕是会被晨练结束的俩兄弟误会他要做些什麽。

姜怀雨打开自己房门,探头探脑左右张望,再三确认外头没人,楼上还不时传出硬举的摔杠声,他猜想,李乘他们肯定还在楼上做训练,他蹑手蹑脚拿出钥匙,开了萧默房门又迅速躲进去,他将保险箱打开,所幸萧默说的那封信,还安然放在保险箱里头。

姜怀雨暗松一口气,他拿出信封,手里攒着信,此刻的他,就像做坏事的孩子,心脏跳得老快,他关上保险箱又赶紧打开房门,要从萧默房间出来时,他还鬼鬼祟祟探头出来看了半天,反覆确认楼上没有下楼的脚步声,他这才放心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当姜怀雨走出来,背对楼梯锁上萧默房门的那一刻起,三楼楼梯口早已站了个人,而姜怀雨直到回房,浑然不觉背後有道视线正盯着自己瞧。

姜怀雨关上门,跳上床,一颗心紧张地噗通乱跳,他小心翼翼将信封打开,上头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信上的字迹仍是那麽工整好看,只是正当姜怀雨要细读时,门外却突然响起敲门声。

「姜先生?」

突如的敲门声,吓得姜怀雨赶紧将信随手塞到枕头下,他慌忙下床,打开房门:「小李?」

「姜先生还没吃早餐吗?刚才我下楼遇到李业,他说你都这麽晚了,却还没见到你到厨房弄吃的,所以我才想说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虽然姜怀雨现在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但他依旧故作镇定回话:「我刚醒而已,正准备下楼吃东西,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李乘尴尬挠头,笑说:「抱歉,因为少爷昨晚在你这里过夜,我以为姜先生又......」

「......」

虽然李乘话说一半,但姜怀雨可是知道他要说些什麽,只因,萧默每回待在姜怀雨房里时间长一点,姜怀雨屡次被萧默弄到生病发烧,这也难怪李乘会这样问他,只是从李乘口中说出来,仍是让姜怀雨羞到想冲去墙边把自己撞晕过去......

李乘手拿生菜沙拉及蔬果汁,递到姜怀雨面前,苦笑说:「刚才我以为姜先生不舒服,所以就擅自替你拿了早餐上来,你应该不介意吧?」

姜怀雨满脸通红,双眼完全不敢正视李乘,他低下头,迅速接过他手上的生菜沙拉及蔬果汁,又向他道了声谢,便急匆匆关上门,这才结束这场羞死人的闹剧,姜怀雨囫囵吞枣吃完早点,又回到床上拿出枕头底下的那封信。

信上写: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对你,我真的很抱歉,我想保护你,但我却老是让你在我面前掉泪,小豆苗,你能原谅哥哥我吗?

我必须跟你坦承,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殷允浩,我真正的名字是萧默,当年我因为一些事情到了育幼院,三年後我并不是被领养走,而是回到我应该待的地方,可我从来就没有忘过与你的约定,在这里的每一天,我想尽一切办法想将你带来我身边,但我没有自主权,更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你,所以我只能用迂回的方式来领养你,让你在墙内好好活下去,而不是被当成狩猎游戏的祭品,送来这边让我们玩乐。

十年,是我和人口贩子所签下的约定时间,我必须在这十年内将你带过来,若超过这时间,他们就会将你卖给墙外的地下拍卖场,我本该在这十年内就坐到萧家领导的位置,但我太无能,眼看约定的日子就快到了,我却还是没能坐上那个位置,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先将你带到我身边,像现在这样将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在这里,我没办法对你说我是谁,为了保护你,所以我伤害了你,我害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只会让你陷入险境,你一定不知道,每回我看着你,我内心有多麽激动,我多想将你抱在怀里,听你对我说话,看你抬头对我笑,只是我还没坐上领导的位置,这些事都是奢望,我只能等着时机到来,直到我站在顶点,我才能亲口对你说我是谁。

我从没後悔遇见你,在育幼院的三年里,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十几年了,你遵守对我的承诺,认真地活到现在,而我却没能遵守与你永远在一起的约定,对不起。

最後我还是想对你说,我爱你,这是我这辈子最想对你说的话,可我却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我死了,那帮人估计过没多久也会杀了你,若有来世,你还愿意让我爱你吗?

默。

信上一字一句揪心的话语,都让姜怀雨痛得说不出话来,眸底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泪珠滴上皓白的枕套,姜怀雨无声咀嚼令人不舍的字句,原来,萧默这十几年来,都是为了遵守与他的承诺,他想,或许上次萧默会受伤,大概也与争权夺位有关,姜怀雨又心疼又难受,可他也知道,自己除了像现在这样躲在萧默给的保护伞下,他什麽都做不了。

无能为力的无助感,再次让姜怀雨的情绪溃堤,他甚至有那麽一瞬想着,他们的相遇会不会其实就是个错误,若不是因为他,萧默这十几年也不用为了保护他而去争位,更不会为了他差点送命。

寂静的房间,断续的抽噎声,姜怀雨躺在床上,低声啜泣,落下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他对萧默的不舍,更是他对自己的怨怼。

约莫过了半小时。

叩叩────

门外骤然传出敲门声。

叩────

门外又继续响起敲门声,可房内却依旧无人回应,房门传出解锁声,门把被转动,房外进来了个男人。

男人冷着脸走到床边,他睥睨床上鼓起的小山丘,男人将棉被掀开,姜怀雨已蜷着身体睡着,手里还抓着一张揉皱的信纸,男人伸手将姜怀雨手上的信纸抽了出来,他往床边坐下,开始阅读起信上的文字。

只是男人越是往後读,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他怒不可遏地紧抓信纸,额上因愤怒而浮出青筋,他呲牙裂嘴看向床上酣睡的姜怀雨,忿忿低喃道:「果然……难怪你当年要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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