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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趟一走,何日才能再相见犹未可知,亦或是再见时,他已娶妻纳妾,儿孙满堂。
而这一段荒唐的日子便是过眼烟云,消散后再无人记起。
胡思乱想了片霎,就沉沉地做起了大梦,温玉仪已想不起梦见了谁,只是觉着既安心又哀伤。
隔日模糊睁眼之刻,旭日已上了三竿,窗外路景已非崎岖山路,映入眸中的是宽广官道。
车轮许是碾过了坑洼之地,马车猛地左右摇晃,颠簸了几瞬,她彻底清醒,明眸内褪去了惺忪之意。
赫连岐不羁地坐在舆前,一手肘撑着脑袋,另一手掀开帷幔,喜笑地问道:“美人儿可睡醒了?前面便是晟陵了。”
身旁的剪雪顿时来了兴致,探出身去张望了良久,望前处沿街的肆铺人声鼎沸,九衢三市行人如织:“虽与京城景致不同,也好是热闹!”
就此行过城门,眼望路人奔走如市,毂击肩摩,掎裳连袂,熙攘声四起,她瞧望两旁的街景,听得一声声吆喝传入耳中,觉晟陵一地真是热情得紧。
“姑娘,我这儿的胭脂色泽很鲜艳!”耳旁不经意飘来几声叫卖,她循声而瞧,见高呼声是一位胭脂铺的肆主喊得。
“一抹嫣红,如诗如画,姑娘要不要来看看!”
“劳烦停一停!”温玉仪轻然朝前一喊,待马车停稳,她望清摊主身前的摊位。
摊铺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胭脂,乍一瞧还十分精致。
在摊铺前挑选了几番,挑中一个最是喜爱的胭脂色,她莞尔浅笑,柔声问向摊主:“这胭脂需几钱?”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见眼前闺秀知书达理的模样,着实喜欢,不声不响,便将零头抹去了:“姑娘手里拿着的需一两。”
伸手再取上一罐红釉瓷器,她敛声又问:“那罐唇脂呢?”
“我瞧姑娘是真心喜爱,这样吧,我一共收姑娘二两银子,姑娘可将此二物都拿走。”在空中比划了一霎,摊主眉语目笑,暗示着此价是不可再低了。
“给。”
然这走来的姑娘颇为爽快,拿出钱袋便利落地将银两放于摊上,取上胭脂就轻步回了车舆。
这一举使在旁观望的赫连岐与剪雪目瞪口呆,不知她何时有这么多的银钱,瞧钱袋鼓囊之样,应能花上好一阵子。
马车沿路继续行去,剪雪按捺不住,靠近悄声问道:“主子哪来的银钱?”
温玉仪深不可测般一扬黛眉,柔缓答着:“临行前楚大人给的。”
“大人想得可真是周到……”未想这银两竟是楚大人给的,剪雪捂唇惊叹,感慨大人几时变得细心,将主子的烦恼都探查得一清二楚。
钱袋在衣袖中被缓缓攥紧,她不觉念起帐中寻欢后的丝缕温存,心乱如麻。
彼时在大人怀中静待了许久,深知自己必须离开,才能够不影响他的夺权之路。
承欢过后,温玉仪不舍地坐起身,想伸指取回掉落在地的素裙。
岂料大人先一步起了身,拾起裙裳,再为她小心翼翼地更起衣来,那慎重仔细的神情都被她望入眼里。
温玉仪未受过男子此番厚爱,顿然瞧出了神,含糊着话语,半晌抿起樱唇:“我可以自己来的……”
“过往皆是你服侍本王,今日见你要走,本王想伺候你一次。”
于此回得轻描淡写,楚扶晏不疾不徐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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