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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别犹豫了,这种事可不能耽搁啊!”
“对啊对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凌哥留下来的……”
沈濯皱眉看了他们一眼,等一众师弟都噤声之后,他才转头轻咳一声,对师父道:“师父,此事真相并非如此,只是弟子莽撞……”
他说话时虽然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寻常音色,却从始至终没有敢往一旁的教.主这边看一眼。
“凌弟只是为雪莲子所救,弟子原本已经差人将他送下山,他对剑穗一事并不知情……”
从头至尾,沈濯都没有和教.主说过雪莲子的珍贵,更没有说过剑穗定情一事。为了不给对方压力,他直接同意了对方离开的事,后来听闻教.主想留下观礼,也只想着让人见证之后便送人离开。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家的师父和师弟居然把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全抖露在了教.主面前。
一旁听着的教.主原本正被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量冲击得头晕眼花,但他的注意力却突然被沈濯吸引了过去——
一贯淡然自若、一人独面上百匪徒依旧游刃有余的沈濯,此时却像是被那件貂皮大氅热到了一般,说话之间,居然被熏红了一张俊脸。
这场误会实在有些冲击过重,若是教.主脾气再爆一点,约莫此时当场就该和沈濯一刀两断。
但他没有。
教.主看着脸红的对方,本想故作轻松地调笑两句,结果话都没说出来,自己的耳朵也居然也被红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脸红这件事居然会和瘟病一般,如此迅猛地传染开来。
最后,虽然宗主夫人这个名分没有在宗主继任仪式上被正式定下来。但教.主也没有当场离开。
等终于摆脱了一对视就说脸红不出话的莫名怪病之后,他和沈濯做了约定,等五年后帮沈濯采了新开的雪莲子再离开。
结果五年之期尚且未到,剑穗的事却已经坐实了。
只是五年之后,江湖形势越发紧张,各派事故冲突频发。正道内部也不再安宁,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发不小的摩擦,再加上各种虚假的神物传闻频出,一时之间,倒有些腥风血雨的前兆。
玄云宗虽然并未受这些纷扰的影响,但百年雪莲已开,此时正是三百年一遇的雪莲结子时节,他们也不由多添了几分警惕。
初摘的雪莲子需得即刻存入流金玉盏内保存,否则便会当场枯死。流金玉也是有市无价的顶级珍稀材料,建筑便同沈濯一起,前去一处流金玉矿进行采掘。
但他们没有料到,在经历重重危险深入了流金玉矿之后,他们却在最安全的矿洞中遭遇了意外。为了护住教.主,沈濯以身为盾,最后更是拚得自己性命,奋力将教.主推了出去,自己一人留在了坍塌的矿洞中。
教.主虽是逃脱了矿洞,却根本没有离开的心思。他强迫自己冷静地回忆了一路走来所见的矿洞构造,躲过几次后续的危险塌方,独自一人在坍塌的矿洞外挖了一天一夜,终于用血肉淋漓的双臂够到了爱人满是灰尘的手指。
可是沈濯已经被压了十几个时辰,早已是气息奄奄,命悬一线。在回玄云宗的路上,他就在教.主的怀里咽了气。
临别之前,他甚至已经没有了力气,能再碰一碰爱人那不知不觉间早已满是泪痕的脸。
教.主并未因此停止回程的脚步。他笃定沈濯不会就此与自己别离,玄云宗一定有方法把人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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