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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但面对自己的得意门生,文盛安并未隐瞒。
宋叙眉间流露出一抹沉思之色:“太后在宫中设置灵堂,先是柳国公称病不去,没过两天,端王也称病不去了?”
文盛安重重冷哼一声:“先帝才刚去,这两人的狼子野心,就昭然若揭了。”
宋叙心中升起一个猜想,但抬眸看了文盛安一眼,他并未多说什么,只笑赞道:“老师在苦恼什么。面对端王府和柳国公府的谋逆,太后临危不乱,镇定从容,表现堪称完美。”
“是啊,要不是有太后提前布局,陛下的处境会很危险,甚至很有可能会落入逆党之手。到时我这个辅政大臣也难辞其咎,无颜去见先帝。”
即使再不喜欢霍翎,文盛安也得承认霍翎的才能。
可钦佩归钦佩,她的临危不乱、镇定从容,反倒进一步加深了他对她的防范。
文盛安不信任霍翎。
当初在景元帝立后一事上,他是旗帜鲜明反对立霍翎为后的。
凭心而论,霍翎在皇后这个位置上当得很称职。
祇承宗庙,执掌后宫,抚育皇嗣,一个皇后该做的事情,她都做到了。
可一个皇后不该做的事情,她也没少做啊。
文盛安道:“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霍太后在当皇后时,就不是贤后之相。
“你是不知道,朝廷空出了不少官职,太后第一时间就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这些年里,她看似不声不响,背地里却笼络了不少人马。
“我从未见过哪个贤后会不断干涉朝政,为自己的家族谋取权势,推外戚上位。先帝在时,她的野心就无法压制,若是任凭她顺利接管朝廷,他日陛下该如何自处?”
宋叙劝道:“老师想得实在是太远了,太后和陛下毕竟是亲生母子……”
文盛安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这些:“等出了国丧,朝廷要举办大朝会,太后肯定是要垂帘听政的。你说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太后吗。”
宋叙无奈苦笑:“老师,陛下还未满三岁,不让太后垂帘听政,难道要让陛下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上听朝臣争论吗?”
文盛安叹息,也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了。
宋叙垂眸,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太后代表的是陛下,您一味与太后过不去,吃亏的人还是您。依我之见,老师不如想办法限制一下霍家的权势。”
文盛安看向宋叙:“你有什么好主意。”
宋叙掷地有声:“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
文盛安心中一震,断然道:“绝无可能。”
宋叙语调不疾不徐,如春风拂面:“在老师看来,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是抬举了承恩公?”
文盛安道:“莫非不是?”
宋叙道:“老师还记得柳国公吗。当年柳国公府势大,在军中具有极深的威望。老师为了限制柳国公府的权势,举荐柳国公为兵部尚书,让柳国公失了兵权。”
文盛安眉心拧紧,已经有些明白了宋叙的意思。
但霍世鸣算什么?
文盛安再不喜柳国公,也得承认柳国公的难缠。
而霍世鸣,一介外戚,靠着太后的裙带关系起家,也配成为一部尚书,和他平起平坐?
看文盛安还是没有想通,宋叙道:“敢问老师,承恩公在京师、在朝堂可有根基?”
文盛安:“没有。”
宋叙道:“那承恩公成为兵部尚书后,能否越过老师这个辅政大臣?”
文盛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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