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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竞。”
好在纪星唯似乎也并不觉得不妥,大大方方把目光往边上移了移,朝徐知竞露出一个模版式的微笑。
夏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不出话。
这似乎是一种从生日过后开始延续的古怪病症,时不时地制造出不该有的沉默,让一切都变得违心且郁然。
他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无声地望着窗外,看沿路的色彩在光影间斑驳缭乱地划过。
某个瞬间,夏理倏地重新获得了说话的能力。
他转头看向后视镜,对着也正在打量自己的徐知竞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唐颂与纪星唯是恋人。
那么夏理与徐知竞呢?
在夏理的印象中,徐知竞只要他的亲吻与拥抱,从来就没有说过他究竟被放在了怎样的位置上。
任何关系都需要定义,夏理不认为他爱徐知竞,因而设想他们大抵并非恋人。
可要真是如此,他们又算什么呢?
各取所需?
还是用来打发这个夏天的限时的消遣?
夏理没有用上丝毫质问的口吻,仅仅是困惑,甚至还带上了很久以前才会对徐知竞表露的直白依赖。
衬衣下分明还掩藏着对方留下的咬痕,可夏理实在是不懂,徐知竞带自己来这里究竟是想演出什么戏码。
真情侣在前座兴致勃勃地商量着接下去的安排,夏理和徐知竞却连对话都困难。
他好像也并不是真的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是心乱乱的,看着与唐颂门当户对的纪星唯便不自觉地开始回想,童年时代那些在北山街的大院里度过的时光。
——
一行人回到酒店,放好行李便又在纪星唯的提议下准备外出用餐。
唐颂在门童将行李箱搬上推车时贴心地问了一嘴,看夏理是想单独住,还是和徐知竞住同一间套房。
后者对此不置可否,没听见似的往外面已经入夜的天幕间看,等到夏理做出选择才发出一声嗤笑似的轻哼。
“我自己住吧。”
夏理说完不自觉地往徐知竞的方向睨过去,打量着让视线上移,扫过对方好像不太高兴的嘴角,末了停在眼前,寂静而庸常地交视。
这大抵算是反抗。
可惜在徐知竞的眼中却并不存在效力。
夏理要当唐颂印象里高洁的圣子,要维持那副烂漫纯真的表象。
徐知竞却要他变成被豢养在温室中的熟果,流出香甜靡丽的汁水,在近乎窒息的潮热空气里摊开了,缭乱地涂抹到相触的皮肤上。
“晚上你来找我?”
徐知竞彻底无视了夏理幼稚的把戏。
唐颂和纪星唯刚走出没多远,他便俯身在夏理耳畔问出了这么一句。
他似乎刻意地选在这一瞬。
唐颂随时有可能回头,略微留心就会听见身后的两人正聊些什么。
他圈住夏理的手腕,带对方留在原处,看夏理惶惶盯着两道渐远的背影,不知是期待还是胆怯地蹙着眉。
“等他来帮你?”徐知竞说。
夏理不回答,目光却仍紧跟着。
追随唐颂不疾不徐的步伐,直到对方消失在玻璃门外,倏地掉入夜色之中。
夏理幻想的救赎并没有发生,唐颂的温柔也仅是一种长久以来养成的待人习惯。
哪怕先前站在这里的不是夏理,对方依然会问同样的问题,会贴心地留出选择的余地,残忍地制造被偏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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