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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他放弃了对方,是后者放弃了自己。
“我要违背自己的诺言,我不能跟你一起了。”
但是,不行。
“不行。”他说。
就像他曾经听过的童话:
“王子说:那么,请让我和你一起,为大家而战。”
“骑士说:不,殿下。您就是我心中的公理和正义。”
……
阿达加迦的灵魂终于藉由那个烂俗的童话故事与现实重新重叠,帮他摆脱出那种似是而非的奇怪状态,接着他又再一度被混淆进了无法区分清二者的矛盾之中,他才真正意识到本以为已经消失的存在,的确已经藉由熟悉的声音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他所说的话语已经不是此前那样空泛,反而将灵魂与意志化作了切实的力量,如同幼稚的孩童抱紧自己最重要的玩具,无论受到什么伤害都不愿意松手。
他说抱歉,对方不允许他道歉。
对方说抱歉,那么他选择接受。
就像他想接纳对方的勇敢,就必须先接纳自己的怯懦。
既然他就是自己心中的公理与正义,那么自己愿意为他而战。
……
无数种真假重叠过后,一段叙事诗出现了。
“在我梦中,风点燃了火,火促生了风……”
但那不是只属于风的故事,而是风与火的故事……
……
终于,阿达加迦再度睁开了双眼。
第425章 行至挽歌(15)上
蓝色的光晕短暂缠绕着帝坎贝尔和阿达加迦,在后者已经为超再生治愈的身躯上留下了大面积烧伤。
在巴尔德君主的叫嚣声中,帝坎贝尔立刻意识到阿达加迦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他无法想象的变化。就像科特拉维那样。
不。他随即否定了自己最初的念头。既然鬼族的力量是本能在做主导,那么拥有数百年时间来沉淀并驾驭灵魂的阿达加迦就跟科特拉维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帝坎贝尔一贯坚定。即便他得到了王阶的力量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驾驭,即便阿达加迦已经变成一种他无法确定是什么的此时此刻,他的坚定依旧坚不可摧。
刚做出一个选择的他,不得不面对另一个选择:如果他继续战斗又不想伤到怀里瘦小的轮廓,当然只能选择松开怀抱。但只要他一松手,巴尔德君主肯定带着对方立刻离开这里,到时候他就再也找不回对方了……那么,是“继续同敌方战斗”,还是“不让阿达加迦被敌方夺走”?
帝坎贝尔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使用魔法继续战斗,转为被动闪躲的同时,也选择用自己的身躯来承受所有的伤害。
巴尔德君主显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迅速固定住帝坎贝尔,一面不断的用一切他所能想到的最残忍的切割、撕扯和撞击去攻击后者,一面用副舌圈住幼童的腰,大力的将后者拉拽向自己。
帝坎贝尔因此被打得血肉模糊。但他即便露出了骨头,也被粉碎了骨头,依旧团着身躯,愈发搂紧了怀里的“幼童”。
幸运的是,王阶赋予了他跟魔鬼君主同等速度的超再生,从风炎圣树那里得到的魔力也足够让他的自愈力堪堪跟上敌方的攻击伤害。
这是他没有失去自己最重要的存在的唯一理由。
但他没有经过风阶的历练,也不知道王阶是怎样一种力量,而他所持有魔力终归有其极限,他不可能长此以往依靠超再生……
……
阿达加迦睁开了双眼。
他的灵魂得到了重构,但却无法与他的身体建立联系,让他失去了对自身的一切控制权,根本动惮不得。直到帝坎贝尔飞溅的鲜血落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的视野变得一片灼红,他的脸上和身上也是同样。
魔力因子随着帝坎贝尔的血啃噬着阿达加迦身上的魔鬼因子,留下许多超再生无法愈合的灼伤,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应该会觉得很疼,但位于对方胸前那一小枚水百合花纹短暂的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忘记了痛苦,而想起了梵释。
帝坎贝尔因为得到了巴尔德君主和风炎圣树的两种火焰,级阶跃升为王阶。在二者同属王阶的前提下,按道理来自他们二者的“两种因子”肯定会在阿达加迦身上出现势均力敌的僵持,但就像阿达加迦对付魔抗型的方法那样,“蓝色光晕”已经足够巧合的在他留下了很多烧伤,正适合帝坎贝尔的鲜血所承载魔力因子浸透他的身体。而帝坎贝尔的被动防御以及巴尔德君主的单方面攻击,无疑也让前者流出了太多承载着魔力因子的鲜血,根本不需要几个瞬间,就浸透了阿达加迦那具几岁孩童大小身体。
一瞬间,所有在帝坎贝尔来看痛苦又绝望的部分,在阿达加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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