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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汩汩从黑色丝质衬衫流下。
不知是何原因,他没有回那间位于贝弗利山庄的豪华别墅,反而一直待在实验室宿舍养伤,他的私人医生频频出入实验室宿舍,给留学圈带来不少谈资。
但没人知道他因何受伤,为谁受伤。
身为他直系师姐,她了解得比旁人多一点。
那天在实验室门口,突兀出现一个身着黑衣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欠着身,手上是一张签发于花旗银行的支票。
程濯重伤未愈,脸上带着病弱的苍白,身形也比以往清灈,他神情很淡,眼眸清冷得像浸润在寒湖下的石子。
男人态度恭谨,语调温和,“您对我们小姐的恩情,我们小姐永远铭记在心,只是她要回国订婚,没有办法当面感谢您,特派我过来传达她的谢意。那张支票只是小小的馈赠,您放心,会有更多的赠礼送上您的家门。”
程濯听完之后,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清透,他神情寡淡,唇角勾出的笑不见温和,淡淡道:“只是举手之劳,用不着喻小姐这样上心,一张支票足够。”
客气告别西装革履的男人,回到实验室,他将一张千万美元支票轻描淡写撕碎而后放在酒精炉里灼烧干净。
酒精炉燃出的丝丝火焰,照亮他一张苍白而昳丽的脸。
那个场景,她久久不能忘怀。
她总觉得,小师弟是受了情伤。
第39章 不是他。
程濯端着温水推开主卧门。
卧室明亮,喻礼裹着披肩屈膝跪在柔软大床上回复消息。
喻礼:[明天见。]
谢思齐:[睡了!]
床幔四周,衣物凌乱掉落,狼藉一片。
“我表姐过来了。”喻礼回完消息,收了手机,仰起眸看向他。
她纤细的指尖攥紧薄薄的银灰色暗纹披帛,白皙如玉的肩颈都被宽大披帛牢牢裹住,乌润发丝在胸前蜿蜒垂落,力图遮住身上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只可惜披帛不够长,即使屈膝跪着,薄润布料下,纤白笔直的长腿依旧若隐若现。
程濯轻轻“嗯”一声,坐在床侧,指尖勾上她蜿蜒的发,温柔问:“要不要再喝一点水?”
至于他为什么说“再”喝一点水——因为卧室内储备的矿泉水全被喻礼喝光了。
喻礼谨慎摇头,目光瞥向他捏在修长指尖的水杯,“算我食言,这杯水送给你喝。”
她的唇因过度吮吸显出熟透的润红,程濯眸光落在她的唇上,只一瞬,便移开。
他伸臂,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并且克制得替她理了理不够长的披帛下摆。
下颌轻抵住她发顶,他边喂她喝温水,边道:“喻总早就食言了,我已经喝过水了,不是吗?”
喻礼险些被他呛死。
她抚住心口咳嗽,程濯温柔拍抚她背脊,披帛都落下一点,露出半截白腻的肩膀。
喻礼很想踹他一脚,双腿实在使不上力,她抬下颌,“你低下头,让我咬你一口。”
程濯轻笑俯身,柔和问:“想咬哪里?”
喻礼的目光从他薄润的唇移动到饱满的喉结,再到下腹紧实分明的腹肌。
她看了许久,来自发顶的眸光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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