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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怀鹤是一个从不犹豫的人。
就在归雪间忍不住要发问时,于怀鹤终于扎破了他的手指,挤出了两三滴血,落在金杯中,又问:“疼么?”
归雪间摇头。
这人把自己想的也太娇气了。
他是怕痛,但没有那么怕痛。
归雪间看了一眼杯子,觉得是杯水车薪,自己这点血,根本不可能和开泥。
或许还要再加别的东西吧。
很快,归雪间就知道自己错了。
于怀鹤抽出剑,剑刃在左臂上划开了一道伤口,血沿着筋脉往下淌,也落在金杯中。
归雪间:“!”
于怀鹤瞥了归雪间一眼,解释道:“只要用双方的血即可。”
归雪间微微蹙眉,那也不能他出一滴,于怀鹤出九十九滴吧。
泥融化了,混合着两人的血,有了很鲜艳的色泽。
于怀鹤蘸着金杯中的泥墨,写下古老的契文,文字繁复,他的手很稳,没有出错。
最后,于怀鹤写下自己的名字。
归雪间接过笔,他看着于怀鹤,有一瞬的茫然,无意识地咬了下唇,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没有办法后悔的事,他的命,于怀鹤的命,好像就此铭刻在这块天地初开就存在的苍木一样。
但……他们的命运早已纠缠在了一起。
——契成。
归雪间还未放下笔,苍木表面的字闪闪发光,漂浮到了半空中,又碎裂开来,化作一团没有实体的粉末。
两人沐浴在这样的金光下,只剩“于怀鹤”“归雪间”六个字还悬浮着,如游龙一般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片刻后,两个名字分开,向两人所在的位置飞来。
归雪间伸出手,“于怀鹤”三个字落在掌心,慢慢融入了身体里。
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那一小块皮肤却似乎烧了起来。
归雪间凝视着那几个字,呼吸急促。
他想,难怪命契无法解除,因为一旦结成,就会进入彼此的身体里。
不会像婚契那样被迫毁掉,是无法割舍的东西。
最后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但归雪间知道它存在过,且会永远存在。
屋子里一片安静。
归雪间闭上了眼,进入自己的灵府。
大雪纷纷扬扬,这一方天地是纯粹的、寂静的白,却忽然多了一条发带,它有着雪一样的颜色,却又显眼无比,是这里最特别的东西。
因为那两点绯红的玉坠,是这片雪地里唯一的颜色。
归雪间屏住了呼吸,似乎很疑惑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灵府中的一切随着归雪间的意念而动,转瞬间,那条轻飘飘的发带垂落在归雪间的手腕上。
他露出一个笑来。
原来如此。
于怀鹤察觉到,问:“怎么了?”
归雪间回过神,他睁开眼,本能地寻找那点绯红,又刻意移开视线。
一小会儿后,归雪间说:“我之前说,我的灵府里只有雪。”
于怀鹤“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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