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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辞不善言辞,许多话说不出口。
要他说什么呢?说:
江清辞甚爱云舒月,江清辞甚不舍云舒月。
江清辞只是舍不下脸面,但无论什么都愿意给云舒月。
江清辞愿意把将来如何告知她,问问云舒月愿不愿意留下来。
他隐在墙后,酒后的脸颊泛红,几缕碎发垂落在额间,随着夜里的微风轻轻晃动。
他说:“云舒月,其实我,其实我一直希望,你能收回那个傍晚对我说的话,我们一切都还如往常一般……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第24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他嗓音沙哑,忽然扣住……
江清辞的眼中有各种各样的云舒月。
三年前的中秋雅集,她姗姗来迟。
那时刚及笄的她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总能让人如沐春风。
与身旁贵女交谈时,她微微侧身,眼眸中闪着灵动的光,无论什么样的话题她总能巧妙接住。
有贵女谈及近日研习的诗词,她也能侃侃而谈,见解独到而不失谦逊。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个字脱口前都像是精心雕琢过,无人不为她的才情而折服。
也包括他。
他看着她站上高处,唯独朝他一个人撒娇,要他做她站在高处时的陪衬。
江清辞觉得,没什么不能应的。
他甚爱云舒月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读的书大多功利,她在雅集中发表的见解可能刚从某位大儒那里听来,又擅长往其中融入自己巧妙的心思。
江清辞不爱她满腹才华,也不爱那华美宫装、满头叫人移不开眼的珠翠,独爱由这万事万物汇成的,定要吸引所有人注意的,高高在上且独一无二的她。
夜深,万籁寂静,云舒月褪下华美宫装,换上棉袍,躺进草屋里独属于自己的隔间里。
棉被的气味温燥又清新,诗筠说那是被太阳晒死的虫子尸体的味道,她很喜欢。
以前睡的锦被里闻不到这样的味道。
天冷下来之后,越发感知到裹在被子里的舒服。
她想,她明天不能跟谢琅走了,夜郎国除了自由以外,怎会是个好去处。
她没忘了她生来就该拥有的,她应该风风光光地回京去。
等下次再见谢琅,她定要着华服,挑着眼尾看他:“等你好久了,你可算来京中了,瞧你那没见识的模样,走,我带你去金阙楼看看热闹。”
而不是现在就灰扑扑地跟他离开。
她躺平身子,望着稻草铺就的天花板,这个屋子颇有野趣,家具用物皆是华贵物件儿,唯有框架是草搭的。
从到牢城营第一眼见到江清辞开始,她心中总有疑惑,今日才得以解惑。
原来,江家是假流放啊……
第二日一早,谢琅来找她。
“东西收拾好没?老师,接我们的人来了。”
云舒月两手空空出去见他:“谢琅,我不跟你走了,我还有家人在这里,我要陪着我家人。”
酒醒后的谢琅与昨晚不似一个人,云舒月现在观他又单纯又真诚。
“咱们先走,往后总有机会回来带走他们的。”
云明旭走出来大吼一声:“你要带走我女儿?”
谢琅忙从怀里掏出那张昨晚签好的文书:“云伯父,您看看这个呢。”
云明旭接过文书快速扫视了一圈,歪嘴笑道:“你们夜郎国又要搞什么把戏,就凭这个就想带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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