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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一把握住虞北棠两侧手臂,上下打量。
“我没事。”虞北棠说。
“这他妈哪来的疯子?”胖男人脱力地趴在地上吼。
刘义强讪讪,“南哥你没事吧?”
“滚。”
“南哥?”人群里有人发出疑问,“我们打吗?”
“打尼玛,赶快送我去医院。”
林庭樾把虞北棠挡在身后,一起后退一步给众人让出路。
一群人骂骂咧咧走了。
人一走,虞北棠马上握住林庭樾手,不由带上哭腔,“快走,我们也赶快去医院。”
林庭樾摇头,并五指并拢,举于额际......说:对不起。
虞北棠眼泪刷一下掉下来,“是我害了你,你说什么对不起啊?”
她的眼泪默默无声,可厂房却响起巨大哭嚎。
一旁的范康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
他们走过去,林庭樾拉住范康一条胳膊往起拎,范康坐起,他力气耗尽坐向地面,双手五指微曲,自上向下作弧形移动......说:都结束了哭什么?
范康泪眼婆娑,“我不给你打电话,他们就会死打我,不给北棠打电话,他们会打死你,我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是我害你被打,还北棠差点被欺负,我对不起你们。” w?a?n?g?阯?f?a?B?u?y?e????????????n????????5?????o??
虞北棠第一次看见男生如此痛哭,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也坐下来,“没人怪你,我也不会轻易被他们欺负,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刘义强听的。”
林庭樾头上的伤是刘义强拿酒瓶打的,不是一下,身上更数不过来挨了多少拳头和棍棒。
范康愧意弥漫,哭得像个泪人,“我真的......对不起。”
每个人都有愧疚,都不是滋味,可当下最重要的是去医院。
虞北棠抹干眼泪,“我们不要相互道歉了,先去医院处理下你们的重伤。”
“不用去医院,等会儿去诊所看看就行了。”范康说。
林庭樾也不动。
喊不起人,虞北棠也静下。
三个人围坐一起,静静的,像无家可归的游魂,飘荡在无人在意的人世间。
“我们没做过伤害人的事,为什么总是被人伤害?”范康望着窗外的蓝天说。
林庭樾答不出。
虞北棠也答不出。
范康拍拍脸颊,“长了这块胎记就像犯下滔天大罪,走到哪都要被辱骂,被讨伐,要我怎么办?把这块皮活生生割下去?”
虞北棠自认为挺会安慰人,却在这一刻一个字也讲不出。
小时候她见过有人追着智障人士扔石子,模仿腿部有残疾人走路等等。
如果说偏见是人性自带的恶,那么受过教育的少年和成年人就该懂得克制这种天性,可总有些人永远学不会尊重。
范康的眼泪不是单为这一天的事,是压抑多年的爆发,“活着好累,”他声音疲惫,转回头,靠搭在林庭樾肩上,“庭樾,我活够了。”
林庭樾摇头,一直在摇头。
不对。
不该这样。
他握住范康肩膀,强行让范康抬起头对视。
林庭樾的目光像一座任谁都搬走的大山,他食指指向胸部,然后掌心向下,在胸前平行转一圈......说: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该受到惩罚的是他们,好好活着。
他摇晃范康肩膀,眼神说:好好活着,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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