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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揭露结局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受欢迎的,而且这个要被剧透的还是二色自己的故事。只是都到这里了, 二色对自己在漫画中的设定有了些好奇,因此,他问:
“我在这部侦探漫画里,是什么样的人?”
“是……”
助理突然卡壳了,他看了二色许久,眼神中有着难以掩盖的悲伤。二色的角色定位似乎是苦情戏里爱而不得的男二,好像与松田阵平一样成了白月光——好半晌,他才说出了合适的词:
“……是殉道者。”
“同时也是那种,本来是单剧集限定人物,却因为设定太受欢迎,于是登场十几年后再出新剧情是吗?”
不知道这究竟是吐槽还是二色的冷幽默,但这确实贴切,不过贴切的人不是二色而是诸伏景光、松田阵平等——助理迟疑了片刻,还是承接了他老师的玩笑话,说了下去:
“是的。”
“……难道说我还是那种‘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前期为了任务埋伏好几年结果刚揭露他的善良一面就被黑方一枪打死的家伙吗?”二色又道,就算是失忆了,他也对轻小说的套路过分了解,“或者为了救主角死掉的、给主角埋下一定要打败幕后黑手念想的家伙?”
“对。”
“听起来好麻烦,我不想做这种角色。”
助理再次笑了起来,在一切说开后,他很容易笑,似乎二色光是存在就让他放松下来,感到高兴。他的笑就像猫的呼噜,唯一不同的是猫的呼噜声有点吵,他的笑有点刺眼。
二色站起来,将咖啡罐扔进了垃圾桶中。
“再见。”
他说,像是感觉到自己要醒了,于是在这里道别。坐在椅子上笑着的男人没有挽留,因为他知道这次并不是永别。他们所做位置的背面便是出口——二色自那边的月台,一跃而下。
“再见,”被留在地铁站里的猫说,“老师。”
…………
二色醒过来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申汉善安排好了。
高级的私人病房与酒店相差不大,如果不是听见仪器运作时的响声,他一时还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动了动手指,发现左手的食指上夹着个小型的血氧仪,大概是在检测脉率。
也是在下一刻,申汉善推门而入。
时隔多日,这个男人脸上的巴掌印早就消退了,那张帅脸恢复了正常。
如果在这里的是别人,想必在看见申汉善的表情时就会怀疑自己见到了鬼——毕竟这个男人对外展示出来的都是自己冷酷无情的一面,他总是一言不合、就从自己的对手身上咬下块肉来。
然而现在,他看起来如此温和、像是个好说话的慈父。
“你终于醒了,”他说,声音里二色听不懂的情绪,“贤硕。”
“……”
即使儿子因为迟来的叛逆期违背他的命令回国,导致人差点死在手术室里,他也还是舍不得说一点重话——再疯的狗、再凶的老大,也会在自己溺爱的儿子面前,毫无威严。
而二色只能用沉默回应他。
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下的年轻人对手术室外发生的夫妻混战一无所知,也自然不知道申汉善为他坐了15个小时的飞机从埃及到东京后,又陪着昏迷的他飞了13个小时回波士顿。
这个年轻人的眼中有几分茫然和混乱,这是正常的,毕竟他的身体还处于刚睡醒的状态——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什么也推理不出来。
好不容易,二色恢复了清明,刚想张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唇像是粘连在一起了,有些难以分开。
申汉善很快发现了这点,帮他倒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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