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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心愿,直到她死,都没有实现。

南疆湿热,一年连着一年的雨季,仿佛没有干燥的时节。阮鸢记忆里的那座小院,到最后只剩下了发霉的草药味,与母亲不可遏制的咳嗽和谩骂。

她沉默着长大,抱着她小小的、不谙世事的妹妹。

两个小孩子肌肤相贴,泌出的汗水与那潮湿的梅雨混合,是一种阴湿但宁静的感觉。

后来,姐妹俩在某一天清晨,平静地接受了母亲的离世。

那年,阮鸢十岁,阮楠六岁。

十岁的阮鸢牵着妹妹,凭记忆在一家青楼前蹲到了醉醺醺的阮三爷,她神情平静地告知他母亲病故的消息。然而阮三只眼神迷离地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慢悠悠地反应过来:“她是谁?哦……想起来了。那你是谁?”

无名之火烧上了阮鸢的眼睛,她平静地凝视着他:“我是你女儿。”

“我女儿?哦……”阮三的目光又落到阮楠的脸上,他伸手戳了戳那孩子的脸,惹得她大哭起来,“那这是谁?这也是我女儿?”

阮三的眼里划过一抹嫌恶:“她生了两个女的?”

阮鸢猛地握紧了妹妹的手,许久之后才冷淡地,说出了一句此后令她懊悔多年的话:“她可不是你的女儿。”

她当时想的是……谁稀得做这种人的女儿?

阮三打了个酒嗝,笑了,丢下一张银票扬长而去。

阮鸢俯身捡起那银票,用它换了一口棺材,又换了她和妹妹一年的口粮。

她们继续住在那个小院子里,四年、五年、六年……南疆的天还是那样潮,不过院子里不再飘着发霉的草药香,也不再回荡母亲的诅咒和咳嗽。

她和妹妹一同长大,妹妹很爱她,她也很爱妹妹。

直到某一天,阮三突然想起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他派了四个人,抬了个轿子来接她。

说是有个好亲事要说与她。

那个男人,是南疆大族公仪家的三房次子,公仪襄。

阮鸢听闻此言,满眼嘲讽地看了阮三一眼:“您不是曾说,行三不吉利么?”

阮三拍案而起,大怒:“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何曾说过这种话?”

阮鸢低头,沉默不言。而阮楠怯生生地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望着阮家高大的门楣,满眼艳羡,赞叹出声。

那一年,阮鸢十六岁,阮楠十二岁。

第48章 那因尸阴之气反噬的伤疤。……

十六岁,一个不大不小的年纪。

这个年龄的阮鸢从不曾信过公仪襄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更没有信过阮三口中的那句“这是个好亲事”。

试想,一个五六年都不曾看顾过女儿的男人,又怎会平白长出良心,多费那心思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呢?

没让她自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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