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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住的意思。
在西厢院住的这些日子,她算是回过神来了,这才是她住在谢府最正常的生活啊。
不管是谢府上下还是外面其他人眼中,她和岳瑛才是一对夫妻啊,现在她们同时被接到谢府,一个住西厢院,一个跟男主人睡一间房,这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当时是怎么就住进谢珩房间了?
就是那天在沈府外的对峙,她大概脑子被夜风吹坏了,来谢府就是被安置在谢珩的房中休息上药,然后是沐浴,然后被谢珩扯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好像就是这样,住了一晚……又一晚……然后就彻底习惯了?
如果不是这次来葵水,在西厢打开了正常的借宿生活,她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件多么怪异的事情!
于是她就打算在回沈府前,就一直住在西厢院了,反正岳瑛怎么赶她也不会走的,她会很早就沐浴完先躺榻上再说。
所以每次用完晚膳,她也会早早回西厢院,谢珩事务繁忙,每次陪她用完晚膳,总还要再赶回衙署,虽然感觉他面色有点沉寂,但始终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天还是用过晚膳,
估摸着他又要回衙署了,沈青起身跟他告别:“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破天荒的,谢珩竟然开口挽留:“前些日子,我请匠师定制了一盏青玉灯,不如今晚……留下来赏灯?”
“赏灯?”
沈青甚至有点没太听懂,让她赏一把刀一柄剑还好,赏琴赏画虽然外行,也能赏个乐子,赏灯是什么?
见她迟疑,谢珩斟酌了一下,尽量掩盖住声音里的焦灼,语气轻而笃定:“你也许会喜欢的。”
她会喜欢一盏灯?
但是,她还真是被他说得好奇起来,什么样的灯她会喜欢?
不得不说,富贵人家的赏玩之物就是令人难以想象,上至青楼赌坊,下至斗鸡蟋蟀,中间什么笔墨纸砚琴棋书画,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一盏灯,大概也能做到令人叹为观止。
于是她再一次踏进谢珩的卧房。
还是很熟悉的布置,呼吸间都是雪压松竹的暗香,她下意识去看睡了好些日子的软榻,竟然还一如既往,被褥枕头都替她铺叠整齐,仿佛她还每日依旧睡在这儿。
很快,她在书案上见到了那盏灯。
青玉灯罩,白玉底座,那青玉不是澄澈无暇的玉,长在玉质本身的纹脉横生,像一幅毫无章法的画,却比千篇一律的美玉更加妙趣横生。
确实是很独具一格的一盏灯。
但……也还好吧?
她想了想,还是认真夸了一下:“是挺好看的,很衬你的气质。”
“你先去沐浴,晚些来看。”
见她满意,谢珩不由得莞尔。
等沈青再一次在谢珩浴房中沐过浴,再一次躺进那张被烘得香香暖暖的软榻里,望着头顶那一根一会儿陌生一会儿熟悉的屋梁,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是因为这辈子她没睡过这么香软的床榻,才会这么经不住劝!
因为很气自己的不经劝,所以她也不想跟谢珩说话。
谢珩好像没有察觉到软榻上的人格外沉默,他将房中所有明灯暗烛一盏盏熄灭,沈青眼睁睁看着卧房一点一点陷入黑暗。
最后连窗页都被合上,清霜冷月的幽光都不许进来。
沈青一双眼睛彻底瞪圆。
这是做什么?
这不太好吧?
谢珩不会是……想趁机亲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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