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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空间降临以前。

不愧是连山委员会，这么快就学会了举一反三！

程玖懂了：“这是在直升机的附近，用祈祷制造一个‘过去的气泡’，在这个‘气泡’里，一切都还是亚空间化之前的样子，没有无处不在的暗物质，所以机械还能照常运转。”

黎鸣霄有点振奋：“是不是用这个办法，人类就不至于被打回工业革命以前？”

“扭曲”是洛书的特色权柄，即使向烂柯祈祷都不行——那样形成的“空泡”只是时间上的幻象，无法和现实产生交互。

如果洛书挨个给机器开光，应该就能产生“永久封印”的效果，但受限于人类的“壳”，暂时做不到给数以千万计的机器挨个开光，那么通过祈祷产生暂时的效果，也未尝不是一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内附在“丧尸Go”游戏中的《末世生存指南》，详细解释了什么是连山学和亚空间，人类社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应该如何应对。

洛书翻了翻，简直包罗万象。

里面包含了目前所有被认可的连山学和克苏鲁著作，甚至还囊括了大量学者的批注，以及从中总结出来的规律。

譬如众所周知的“平行宇宙状态叠加定律”“异常状态坍缩定律”“异常汇聚定律”，以及从玄鸟到洛书的七神权柄，由此衍生出来的七神子民各自不同的习性（其中烂柯和洛书的子民因为缺乏资料，只有些许猜测）……

但在符文上，《末世生存指南》就比较谨慎了，只给出了烂柯和洛书的符文，以及少数几个非常实用的祈祷用符文，包括“预言”“复现”，前者向烂柯祈祷，作为对危险的占卜；后者向洛书祈祷，用以制造一个“过往的空泡”，暂时启动包括手机在内的人类造物。

手机太重要了，“外置大脑”并非玩笑，连山学者已经发现，电磁波可以继续在亚空间内穿行，如果保持基站运转，理论上仍然可以通过手机发出讯息。

《末世生存指南》内容之丰富，措辞之严肃，作为游戏来说，硬核得实在有些过了头，毫不意外地引起了大量关注和讨论。

“谁能告诉我这个‘量子猫’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是游戏公司？还招人吗？”

“+1……我简直怀疑他们雇了一百个学者来研究连山学。”

“这个批注量，妈耶，就算是乱写的也得编个好几年吧？”

“我就想问有人真的祈祷过了吗（狗头）”

“↑当然有人试过啦，显然无事发生嘛。”

“那就好。吓死宝宝了，次元壁摇摇欲坠的感觉……”

一切连山学祈祷都需要亚空间的气息才能成功（或许暗物质就是祈祷的“媒介”），而现在亚空间还未降临，当然是不会成功的，因此《末世生存指南》的发布也免于提前引发混乱。

至于连山委员会的研究，他们有隐器。譬如洛书上交的“提灯”，可以切“原初线”，从其他平行宇宙薅出一个亚空间的空泡；在这个空泡里面进行祈祷，再薅出一个来自过往时间的空泡，于是就可以用这种套娃形式开展实验。

“丧尸Go”因为其独树一帜的硬核，很快登顶克苏鲁游戏排行榜，借着连山文化大火的东风，引发了破圈的连山学科普，但也意外造成了一场民科的狂欢……

所谓民科，即“民间科学家”，大多是一些搞永动机或者宣称自己推翻了量子物理的乐子人（他们自己或许是很认真的，可惜别人只当乐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