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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新闻节目看。

花白的银丝被打理得一丝不苟。梁渊华穿着被熨得有型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羊毛衫背心,下身穿着直挺干净的长裤,还穿好了袜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出门上班。

但其实这只是他的家居打扮。

程俊卿踩着略急的步子下楼。来到餐厅,他看到梁渊华已经在餐桌上坐好,连忙小跑了两步过来。

“爸。”

“嗯,”梁渊华应了一声,眼珠子却没转动,“小絮醒了?”

程俊卿把公文包放下,系着袖口的扣子,“醒了,正在自己梳头发。”

刚巧保姆端上一叠煎饼,梁渊华抬起胳膊指了指楼上,“你把东西弄一份,端到楼上去,就让小絮在房间里吃。”

保姆连忙擦手,照做,“好的。”

程俊卿拉开椅子,瞟着电视上的新闻,小心翼翼地把屁股只挨了椅子前半边。

这是一种相当拘谨的坐姿。

待保姆上楼,梁渊华终于收回视线。他夹了一筷子咸菜放进碗里,仍旧眼也不抬。

“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声音利落,隐隐透着严肃。

程俊卿听出言外之意,也没打算瞒,“能够让人不声不响的让人丢了性命,应该是警局内部有人接应。”

表面上听起来,这对翁婿俩就是在讨论案情。

实际上,程俊卿是通过这句话告诉梁渊华,这件事就是纪宗海派人做的。

他拿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白粥,衬衫紧紧挨在绷直的胳膊上,隐隐能看到肌肉线条,“最近意外频发,就你们纪老板的那个脾气,你应该跟着吃了不少挂落。”

程俊卿低着头,稍微闭了下眼,屏息,“老板也是为了民生而急。”

梁渊华问:他让你参与了吗?

程俊卿说:参与了,因为是领导,所以我不能拒绝。

梁渊华仰头喝了口粥,低头时,这才借故把视线落在程俊卿的身上。他这时就像一个局外人,发出吃瓜群众特有的感慨,“这些当官的啊,下手太黑。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非要人家的性命呢?”

梁渊华话里的真意是: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非得当着调查组的面走这个极端?

其实不用程俊卿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就能想到答案。

手底下的人出了事,纪宗海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摆明了是他如今地位稳固,信心膨胀。

还是位子坐得太舒服了。

他当然还想借着梁鼎盛来震慑手底下的人。

谁不知道梁鼎盛是一路溜须拍马,舔着“老官派”上位的?

反正不是他的人,用来杀鸡儆猴,他也不心疼。

梁渊华一直认为,一个做事没底线的官员,他的政治生涯是不会长久的。纪宗海这几年的行事手段越发疯狂。他这时又有些后悔,不该让程俊卿在这种匹夫手底下做事。

梁渊华盯着他,轻声问:“你最近出门办事都没开车,是打车去了?走报销了吗,怎么没见你贴过单子了?”

言下之意是: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有目击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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