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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常吃饭饮茶,偶尔会和病榻上的可怜少年练习一下房中术,反正都要走了,他想吃就让他再吃几口。
等到沈如芥彻底养好腿伤,不必再喝药的那一日。
辛夷就拢紧汗湿的衣袍从他身上下来,唇色还是艳红的,但是眸中已经清净了。
那天傍晚她坐着马车离开了侯府,什么钗环首饰都没带,只带了阿盈一个婢女。
阿盈这段时日对沈如芥有所改观,语气竟然有点儿于心不忍,“小姐……我们真的不要二公子了?”
她回应淡然,“嗯,不要了。”
入夜之后的侯府,一派死寂,南苑厢房里能砸的东西都被沈如芥砸了。瓷瓶杯盏,桌椅屏风碎了一地,没人敢进去收拾打扫。
他们夫人留了封书信就回邬家了,估计是要和二公子划清界限,二公子疯得简直要杀人,现在谁敢进去劝慰就是找死。
于是满地狼籍里,只有那道颓然的少年身影荒芜跌坐着,手里握着她掉在枕边的步摇。
尖锐到刺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她说不想嫁给他,一点也不想。
先前被他说烦了,只是想用邬家来搪塞他,所以就算邬家人真的同意了,她也不会嫁。
厢房里动静歇了好一会儿,没再发出半点声响。
负责洒扫的婢女本来想硬着头皮进去瞧瞧,结果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二公子好像哭了。
是很压抑痛楚的哭声,断弦一样。
婢女深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能瞧见主子的狼狈,于是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
回到邬家之后,辛夷仍旧过着闺秀小姐的生活。
只是这里的规矩比侯府还要多,她不仅不能睡到日上三竿,还要早晚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邬家兄长怕她反悔,再接着和沈如芥搅缠在一起。
所以想要旁敲侧击的给她介绍青年才俊,被她果断地拒绝了。
沈如芥来过两次,两次都是雨夜。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裹挟着隆冬的凛冽寒意,冷似针砭,辛夷就那么透过支起的窗棂,看见了那个被淋透的苍白少年。
但她很快就阖上窗棂,当做没看见他。
因为没打算去关心,所以不知道他淋了半夜寒雨导致高烧,病得来势汹汹。
梦中还在喊着“辛夷”。
等到醒来之后就只看到萧从荆守在他榻前,沉着脸恨铁不成钢,“你一个仕途大好的侯府公子,竟然为了个女人折腾成这样!你今日就算病死在这张榻上,她也不见得会心软来看上你一眼!”
他以为这些话能骂醒沈如芥。
没想到少年听完脸色却苍白平静,漆眸荒芜,然后猛地呕出一大口血,雪白绸被上殷红一片。
萧从荆怔愣地望着那口血好半晌,才想起来去叫太医过来给他看。
又过了月余,辛夷彻底在这个世界待够了。
她喊来正在摆弄几枝白梅的阿盈,把奴籍书还给她,然后将几张银票地契塞进她的绣囊中,说是她日后的嫁妆,让她好好保管,谁都别给。
阿盈傻傻点头,“奴婢知道,除了小姐不会再让第二个人知晓。可是……奴婢还没打算嫁人啊。”
辛夷闲散地倚在窗边捏着狼毫写字,听完不太在意地扯唇轻笑,“那你就先代为保管,等有打算了再说。”
邬家的女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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