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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参军在说什么。”
苏纭卿翻了个白眼,环顾四周,见到那把随意放在妆台上的匕首,断然道:“不能带,当日一定会搜你的身。”
原本他们也没那么傻,要直接带刀进去。 w?a?n?g?址?f?a?b?u?Y?e???????????n?②???2??????c????
崔君誉买通了君侯府几个不起眼的小侍女,缨徽献舞后会借口更衣,届时那小侍女会偷偷将匕首塞给她。
只是如今变数丛生,这些计策还能不能用都是未知数。
缨徽道:“参军说笑了,这只是我用来防身的。”
苏纭卿自顾自说:“我有一计险招。”
缨徽正要张口继续客套,但想起如今处境,忖度片刻,道:
“虽然我听不懂参军在说什么,但是参军既然想说,就说说看吧。”
苏纭卿道:“范炎此人奸诈、精明、见过世面,极不好对付。当年谢氏罹难,少不了他从中推波助澜。但这样的人,亦树敌良多。陈谦不喜欢他,孟天郊更是看他不顺眼,若是将矛头对准他,必定群起攻之,落井下石。”
火炉里木炭烧灼得正旺,闭门关窗,闷热不透气,缨徽以手扇风,稍稍驱散烦躁,“攻他做甚?”他又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当然是把水搅浑。”
苏纭卿与王玄庄遥遥对视:“腹心内乱,才可趁乱取贼首级。”
王玄庄深谙兵法,知道当前局面,苏纭卿的计策乃上策。
谁让敌我力量悬殊呢。
但这个人……
王玄庄又迟疑了,他看向缨徽,触到她询问的眼神,也下不了决断。
苏纭卿紧盯着缨徽:“我知你不信我,但你别无选择,只能赌一赌。”
缨徽的目光触及到他的瞳眸,那秀若芝兰的眸中满是血丝,像是正饱受折磨,带着无尽的疲惫。
她想起了梦中的燕燕,被她那样念着的夫君,应当不会是坏人吧。
仰头看向窗外的天,澄净无垠,不知英魂是否正徘徊着不肯离去。
苏纭卿说得对,连崔君誉那样老成深算的人都设计不出万全的计策,如此局面,她去何处求万全?
只寄希望于阿耶阿娘和燕燕,在天之灵跟随着她,保佑着她。
缨徽叹息:“请君详谈。”
神龙十九年,四月二十八,是檀侯魏铭的五十二岁寿辰。
他出身于乌罗护部,那里信奉长生天,曾有术士给他起六爻卦,说他在五十二岁这一年会有天劫,闯过去了,便会君临天下。
檀侯本来不想那么快灭掉谢家的。他犯天劫的日子临近,谢氏又以良善著称,他不想在这种时候造这种杀孽。
可是定州都督范炎告诉他,谢氏不死,迟早为心腹大患。
本来以为是官场倾轧那一套,没放在心上,正赶上靺鞨来犯,他大败一场,盛怒之下,又有范炎在旁撺掇,他才对谢氏下毒手。
杀就杀了,他魏铭不是优柔之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怀疑当初是不是杀错了。
谢氏在定州威望颇深,而范炎根本稳不住局面,一年有余,已有许多不知死活的勇士跑来檀州试图刺杀他。
想起这事,檀侯就烦躁,随手将金樽扔了出去。
酴醾陈酿泼溅,赤金流光的酒樽顺着拾阶滚落。
孟天郊连忙起身安抚:“今日是君侯的大寿,祝君侯万寿无疆。”
檀侯黑着张脸,叱道:“你这会儿倒舍得来了,前几日死哪儿去了?”
孟天郊脸上闪过心虚,忙堆起笑,说:“臣急着来给君侯祝寿,随李都督快马回檀州,路上着了凉,在家静卧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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