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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类似于谈判的姿势让我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手上捧着个玻璃杯,放到嘴边一次却只抿下浅浅一口水。
“裴南,”他叫我的名字,但短短两个字就暴露出陆知昀底气不足,“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我啊。”
哐当一声,我把玻璃杯给放到茶几上。多多循着声音走过来,自然而然地跳上沙发填满了我和陆知昀之间的空隙,它在我的手边嗅来嗅去,我顺势捏了捏狗耳朵壮胆。
我想说不好,炮友还能留在好友列表里已经是是一件很邪乎的事情了,明明才喝过水的嗓子一下子却干涩到什么话也讲不出来,给了陆知昀空隙继续讲下去。
他很突兀地提起我差点就忘掉的事情:“你从英国走的时候不是问了我,在你的本子上写了什么东西不让你看。我只是想说,为什么一定要毕业就分开呢,为什么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呢——那时候我说如果我们有机会再见我就告诉你,既然你来了北京,为什么不能试着,我们重新在一起呢,不要设定结束时间的那种。”
我想了想,还是说:“不好,我来北京太冲动,或许哪天冲动过去就要走,难道那个时候我们再去适应一次分开吗?陆知昀,现在早就不是在英国的时候了,我们回国之后的生活,每天接触的人做的事情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不理解你的圈子,也不想委屈你融入我的圈子。”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有些急了,多多感知到他的情绪,给面子地对着我发出短促的一声狗叫,被陆知昀轻轻拽着后腿当做警告,“不都是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
不一样的事情太多,譬如上个月换了工作之后我就想搬家,但我没法不计后果到白白舍弃掉和一个月房租等价的押金,就只能忍受长时间的通勤和讨人厌的室友。而陆知昀永远不会感同身受我这样的烦恼。
我想要尽可能委婉地讲,说出口却总和我的本意有所偏差,或许在陆知昀的视角,只能看到我颓唐地在感叹北京生活成本好高,我一辈子都无法有可能在这里扎根。
不能扎根的我就会像多多的狗毛一样,不用风来,自己就能够飘走,他急着抓住我:“这些都没那么重要的,裴南,出租屋不好你就和我住,上班太远我可以送你,遇到任何事情两个人都比一个人更好度过。”
他给得一厢情愿,但我没法收得心安理得。我哑然失笑,歪着脑袋看陆知昀,索性暂时转移了话题等他冷静下来:“多多是公狗还是母狗?”
“额,公狗,只不过一到年纪就被我爸妈送去绝育了。”他变得放松下来。
两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和一只去势的狗,这个家里性少数人群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我分心地这样想,不自觉就开始抿着嘴无声地笑。
陆知昀急着在我这里讨答案:“你告诉我,可不可以。”
我一定不是故意与他唱反调的,但现在不论他问多少遍我的回答都只会是“不行”,我干脆也将话讲明白:“在英国,我们过得像……炮友一样,我不是说我没有真心,可你是不是也需要想一想,你想和我继续的话,难道就是继续和我上床吗?”
我看着他的脸色变僵,周身气息都变得沉重,连狗都感知到,生怕波及到自己,两条前腿一迈便跳下沙发,叼着玩具球转身去了阳台。
“对不起,我又搞砸了。”我深吸一口气,向他道歉。
我将膝盖曲了起来,换成了双手抱着膝盖的姿势,眼睛藏在手臂的后面去偷瞟陆知昀。
是否我太过直接,他被气到以后再也不想见我——不过这样也好,不是正如我所愿了吗。
“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们能长久在一起的?”他像是此刻才突然这一点,生硬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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