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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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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嫌他。

嫌他靠得太近,嫌他说得太多,嫌他不懂得分寸。

“只是……想她而已。”他低声喃喃,心火烧得嗓音发哑。

“也不许吗?”

他收紧手指,将那盏瓷捏得彻底粉碎,碎片嵌入掌心,血肉模糊,却让他找到了一丝能宣泄的出口。

换了法子,换了模样,耐着性子对她,生怕再吓着她。

可她说了两句就推开他,转身就走。

把他当成什么了?可有可无的过客?

胸腔中的那团火猛地窜上来,一口气堵在喉咙。

他已经忍得快疯了。

漪漪。

*

钟薏这些日子总有些低落。

那段无疾而终的少女心事起得突兀,落得更是荒唐。像入夏以来频频让她惊醒的雨,醒来时,只余满身湿意和心口一滩拂不去的空虚。

另一个原因就是关于那个大娘。

她试探了红叶,可红叶一脸笃定,说把人安全送回了家中。甚至找来当时出现的两个侍卫证明,说是何时送的,她家在何处,赔了多少银子。

她琢磨不出破绽,也不再深究了,只是鲜少出门,常常呆在府中。

出门时必须路过正厅,她每次走过,都会不受控制地想到那道白色身影。

今夜是映月节,钟薏难得好好打扮了一番,仔细挑了衣裳与首饰,把自己拾掇得精神些,天色刚暗,便往浮玉台去了。

浮玉台建在水岸,是京中世家贵女爱相约去的地方,晚上彩灯如昼,街头街尾都是游人热闹的笑声。

到了会馆,她一进门便见有两人先到。

苏玉姝对面坐着赵长筠。

赵长筠是赵国公爷晚来得的明珠,从小捧在手心。

苏夫人与赵国公夫人乃闺中密友,苏玉姝与赵长筠自幼一同长大,却性情不和水火难容。

赵家权势更盛,珍玩颇丰,赵长筠每将新得的珍宝带到苏家,总惹得苏玉姝不快,两人两看相厌。

她俩如今能安稳坐在一席桌上,也有钟薏的缘故。

前些日子苏溪惜生辰,她们一同赴宴。席间赵长筠吃错了东西,忽然发作过敏,呼吸急促,眼看便要支撑不住。

那时场上尽是小姐少爷,全都手忙脚乱,大夫又一时未到,钟薏恰巧前几日学过如何应对相似的症状,取了门外种的紫苏替她舒了气,才熬到郎中赶来。

那次后赵长筠特地来钟府道谢,还跟她道歉,说自己宫宴那日不该那么编排她。

钟薏才发现,赵小姐并非表面看着那般高傲难亲,实际上心思敏感,还发现她也不过是个为了心上人生辰愿意花上两月心血的姑娘。

自那之后,她们便成了朋友。赵长筠时常来找她,有时会和来找她的苏玉姝撞上,两人冷哼一声,不说话,但是也不至于立刻打起来。

这会儿见了她们,屋里别的人还未到,钟薏便忍不住将藏在心头许久的心事倾吐了。

她说到自己是如何面对陛下那句话时,苏玉姝顿时倒抽一口气:“薏儿,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真的上啊!”

她心有余悸,“还好拒绝了,你们真要是成了,到时被一纸婚书拴进宫去,一辈子跟那么多女人争宠,可不是活受罪?”

赵长筠本来在剥瓜子,听到这话倒也罕见地点了头:“宫里女人十有八九……都是孤苦的命。”

两个人难得在这件事上意见一致,在她耳边一唱一和,掰着手指头给她数上京城里多少官员,哪家哪户想送女儿去换前程,赵长筠还乐观地把自己算进去了。

她们之所以谈到宫里就神色凝重,说到底,是因为景朝几代帝王,哪一任不是红颜满宫、白骨成山。那些曾经盛极一时的宠妃,最后不是疯了死了,就是连尸骨都寻不回来。

贵女们打小听着这些故事长大,从不觉得那是荣耀。谁敢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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