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三步之内,枪又快又准;人民英雄永垂不朽!(1 / 2)
寒风卷着硝烟掠过战场,刺骨的风中夹杂着血腥味和火药味。
林彦的耳膜被周围的爆炸声震得嗡嗡作响,他看见冻土上凝结的血珠在北风中滚动,像一串串猩红的玛瑙。
北风嘶吼着掠过汤山北麓,将燃烧的帆布灰烬卷成漫天黑雪。
那些灰烬,掠过林彦的双眼。
让他眼前的视线一时模糊。
他的双眼,顷刻泛红,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好一会儿后,他才眨巴着泛着泪光的眼睛,恢复了视线。
他看见,洼地里的厮杀还在继续。
油料库前,鬼子用汽油桶和沙袋垒成环形工事,此刻,已经被侦察连的战士,撕开了一角。
环形工事的缺口处,六个蓝灰色身影同时突㣉。
冲在最前面的壮硕侦察兵抡起工兵铲,直接劈开拦路的沙袋,水泥粉尘混着硝烟呛进肺里。但他毫不在意。
他身後的瘦高个则突然厉声预警!
“小心㱏侧机枪!”
那瘦高个呼喊的同一时间。
枪声响起。
哒哒哒……
子弹像暴雨般横扫而来,瞬间撕裂了冲进了地方防御工事里的六名战士。
第一颗子弹打穿了最前面那个开路的壮硕侦察兵的左肩,血肉炸开,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踉跄了一下,但还没倒下,第二颗子弹已经钻进了他的腹部,肠子从破开的棉衣里滑出,像一条血淋淋的蛇。
第三颗子弹掀飞了他的半边下巴,牙齿和碎骨混着血沫喷溅在冻土上。
他身後的瘦高个被子弹打穿了喉咙,气管断裂的瞬间,他的喊声变成了漏气的嘶鸣,血从嘴里涌出,像喷泉一样。他的手指还死死扣着步枪扳机,但已经没了力气。
剩下的四名战士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样倒下。
子弹穿透胸膛,打碎肋骨,炸开肺叶。
子弹打断大腿,撕裂肌肉,绞碎动脉。
子弹削掉半边脑袋,脑浆泼洒在沙袋上,像打翻的豆腐脑。
六个人,在不到三秒的时间里,全部变成了血淋淋的尸体。
不远处,鬼子的机枪手——一个满脸横肉的军曹,咧着嘴狂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枪管因为连续射击而发红,冒着热气。
“马鹿ども!来い!もっと来い!(蠢货!来啊!再来啊!)”
他狰狞的表情扭曲着,沉浸在屠杀的快感中,彷佛这不是战场,而是他的屠宰场。
而就在这时!
一个国字脸,宽肩的壮硕的侦察兵翻过掩体,直接扑向了那个机枪手!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机枪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撞翻在地,两人在战壕里翻滚在一起!
那名侦察兵,手里握着一柄刺刀,就要扎进那军曹的喉咙。
但却被那名军曹咬住手腕。
两人在战壕里,一边争夺那柄刺刀,一边相互撕咬!如同搏杀的两只野兽。
侦察兵的手腕,被咬得血肉糜烂,那柄刺刀,不得不脱手。
但他也毫不在意,直接用双手,掐住那个鬼子机枪手的喉咙,鬼子机枪手的眼球因为缺氧而凸出,脸色迅速涨红。他疯狂挣扎,手指抓挠着侦察兵的脸,指甲在皮肉上犁出深深的血痕。
但这还没完,那名壮硕的侦察兵竟然俯下身子,牙齿,直接咬进了机枪手的脖子,牙齿刺穿那名军曹的皮肤,撕开肌肉,鲜血喷涌而出,灌进他的嘴里。
那名机枪手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他凄厉的叫声,引来了附近的鬼子,他们端着刺刀冲过来,却不敢开枪,怕误伤自己人。
“助けろ!引き离せ!(救救村田!拉开他们!)”
三个鬼子同时扑上来,刺刀狠狠捅进侦察兵的後背丶腰腹丶大腿。
噗嗤!噗嗤!噗嗤!
刀刃刺穿血肉的声音沉闷而残忍。
但那名侦察兵就是不松口!
他的牙齿深深嵌在机枪手的喉咙里,像疯狗一样撕扯着,直到鬼子的颈动脉断裂,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溅在他的脸上丶身上,染红了他的军装。
机枪手的挣扎渐渐微弱,最後变成抽搐,瞳孔涣散,彻底断气。
而侦察兵,也在三把刺刀的反覆捅刺下,渐渐失去了力气。
他的嘴角还挂着血,眼神却带着胜利的狞笑。
“狗日的……和老子……一起下地狱吧……老子死,也要压制着你们,让你们不能在我的家乡作乱!”
他的尸体倒下时,仍然压在鬼子机枪手的身上,至死没有松口。
附近的鬼子都惊呆了,他们甚至来不及把两人的尸体拉开,就已经有更多的侦察连战士冲了进来。
刺刀与刺刀的碰撞,怒吼与惨叫的交织,血肉与骨头的碎裂声,在洼地里回荡。
风还在呼啸,血还在流。
战斗,远未结束。
被撕开了掩体的鬼子,此时也在军曹的指挥下,冲出掩体,疯魔似的和冲㣉了洼地的侦察兵厮杀在一起。
轰鸣声不断的响起。
不断有人扔出手榴弹。
一枚手雷爆炸,烟尘四起的瞬间,一个娃娃脸士兵从一个燃烧的油桶后窜出。他的棉帽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露出的短发被血黏成一绺一绺的。军装的㱏袖则完全被血浸透,左腿绑带渗出的鲜血在冻土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但他并没有躺着等待救援,而是冲着硝烟向着三个背靠着背,射击的鬼子扑去。
他猛地冲向这群鬼子。
那三个鬼子,被这突然窜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
中间的鬼子更是嘶喊出声。
“敌袭だ!(敌袭!)”
可他刚抬起枪口,就被娃娃脸大夏士兵拦腰抱住。
两人重重摔在坚硬的一旁的弹药箱上,脊椎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个娃娃脸士兵,此时几乎挂在那个鬼子身上,牙齿则直接咬进鬼子颈侧,犬齿刺破军装领章,深深楔㣉肌肉。
被咬的鬼子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ぐああ!离せ!离せ!(啊啊!放开!放开!)”
另外两个鬼子调转刺刀就捅。第一刀扎进娃娃脸士兵後背,刀尖从锁骨下方穿出,带血的刀尖距离被咬鬼子的眼球只有寸许。第二刀捅进大腿,刀刃在骨头上刮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被咬住的鬼子则用枪托,疯狂捶打那个娃娃脸士兵的头部!
“杀せ!早く杀せ!(杀了他!快杀了他!)”
那个本就受伤的年轻士兵,脑袋在重击下头破血流。他的鼻梁也断了,鲜血倒灌进喉咙!
但他反而咬得更深了。
他的牙齿像打桩机般一点点往动脉深处咬,每咬深一分,就有更多鲜血喷进他的气管。
一个鬼子抡起枪托猛砸士兵太阳穴。
咚!耳朵被打烂的声音。咚!颅骨开裂的声音。咚!眼球爆裂的声音。
娃娃脸士兵的左眼珠被震出眼眶,仅剩的视神经像根血丝般吊在脸颊上。
可哪怕这样,那娃娃脸的士兵就是不松口。
他似乎恨急了这群鬼子,恨不得拖拽着他每一起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而就在这时,那个被咬住的鬼子惊恐地发现,挂在自己身上的士兵,对方完好的左手正摸向腰间手雷。
那个鬼子疯狂挣扎!
“止めろ!杀せ!(阻止他!杀了他!)”
军刀寒光闪过,娃娃脸士兵的左手齐腕而断。
但就在断手飞起的瞬间,他的嘴巴微张,牙齿忽然松口,但是随後他的脖颈用力之後再次狠狠咬下——这次,他竟直接撕开了鬼子的脖子的皮肉。鲜血涌了出来……可惜,差一点,他没能咬开那个鬼子兵的颈动脉。
而那个娃娃脸的士兵,也终於没力气,再挂在那个鬼子的身上,无力的摔倒在地。
被咬的鬼子捂着喷血的脖子踉跄後退!
“きさま……(你这……)”
浑身鲜血的娃娃脸士兵用残肢撑着地,仅剩的一只眼瞳里闪着疯狂的光。他的牙齿还叼着块撕下来的喉结肉,像头濒死的狼崽子。
旁边的两个鬼子则怪叫着同时挺枪突刺。
一把刺刀捅穿那个年轻的大夏士兵的肺部,另一把直接把刺刀扎进那个少年微张的嘴里,刺穿了他的口腔,刀尖从少年的後脑穿出,刺刀拔出来时还带着半截舌头。
娃娃脸士兵的身体开始抽搐,但他摇摇晃晃的不肯倒下,他咧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整个人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想要撕咬的姿势。
被咬的鬼子,捂住自己脖颈的伤口,惊恐的喘息着。
他觉得这帮大夏士兵,绝对疯了。
否则怎麽会和疯狗一样!要夺走他的性命。
为什麽?
投降不好吗?
为了谁拚命?
这个国家不是已经没有皇帝了吗?为了他们的军官?
不!
大夏的那群军官,除了极个别以外,其他都是酒囊饭袋,很多大夏军官,和他们邪倭台,还有秘密交易……
那他们是为了谁?
那个被咬破了脖颈的鬼子,忽然想起他们的军队占领的那些村庄,那些惨死在他们屠刀下的大夏百姓……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可就在这时。
他听到了嘶哑的咆哮。
“杀!!!”
枪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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