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朱元璋麻了:马天是咱小舅子?(1 / 2)
第77章 朱元璋麻了:马天是咱小舅子?
清晨,坤宁宫。
马天提着药箱轻叩殿门,海勒开门,两人目光相视,微微含笑。
殿内已撤去半数烛台,药炉旁晾晒的艾草散发着清苦气息。
马皇后正倚在引枕上写着什麽,见了他便搁下朱笔,面颊已褪去病态的潮红。
「先生来得正好。」她笑容温婉,「昨夜竟能一觉到天明,海勒都说本宫打鼾了。本宫觉得自已好了,可海勒硬不让我下榻。」
海勒没好气:「娘娘,我可还尊先生说的做。」
「我给娘娘复查下。」马天一笑。
马天抬手诊脉。
三指搭在那截皓腕,能感受到脉搏像春溪般活泼有力。
「脉象沉而稳,娘娘是好多了。」马天自己也松口气,不用担心被朱元璋砍头了。
马皇后大喜:「那本宫能出去走走了?」
「不能。」他回答的乾脆,「娘娘再服七日药,落即愈。」
马皇后撇了撇嘴,竟有几分少女般的娇嗔。
「先生妙手。」马皇后示意海勒上茶,「这双救过万千百姓的手,该用雪芽茶润润。」
她忽然倾身,以帕拭去他袖口沾的药粉,动作熟稔如长辈。
马天嗅到帕上淡淡艾草味,恍惚想起岭南的娘亲也是这样。
「娘娘既无大碍,草民就回去了。」他摊手一笑,「家中还有个八岁的孩子,丢他一人在家,
实在不放心。」
马皇后点了点头:「海勒说先生有个侄子,那是该回去。」
马天嘿嘿一笑:「昨儿答应给他带宫里的蜜饯。」
「早让海勒备下了。」见马天愣证,马皇后眨眨眼,「本宫是几个孩子的娘,还抚养过义子,
最知孩子心性,给你侄儿准备了些好玩物件。」
「多谢娘娘。」马天也不客气。
「海勒,替本宫送送先生。」马皇后道。
清晨的阳光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海勒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身姿摇曳,走在前面。
马天刻意落后些,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先生看。」海勒停在一株老梅旁,「这树是娘娘亲手植的。」
她指尖拂过树干上深刻的纹路,像在抚摸岁月本身。
马天凑近,她却不自觉退后半步,这个草原女儿此刻竟显出汉家闺秀的矜持。
转过文华殿时,晨雾里传来净鞭声响。
海勒下意识抓住马天袖角,又触电般松开:「该是陛下早朝回宫了。」
「那快走,我可不想碰到皇帝。」马天伸手拉着她,
海勒绝美的脸泛起的红晕,走了几步,挣脱手。
马天望着她睫毛上凝结的露珠,想起岭南荔枝剥开时晶莹的果肉。
「这个。」他从药箱夹层取出个瓷盒,「薄荷油,涂在太阳穴能解乏。」
海勒抿了抿红唇接过,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
到皇宫大门不过百步距离,他们却走了半刻钟。
守门侍卫好奇地打量这对驻足不前的男女。
「三日后,我去济安堂找你。」海勒开口,又急急改口,「我是说娘娘若再传诊,我便去找你。」
「好啊。」马天笑容明朗。
宫门缓缓打开,马天走出十步又回头,看见朱红门缝里一抹青衣衣角一闪而逝。
海勒躲在门后,泛红的脸逐渐阴霾。
马天啊马天,你到底是什麽来头?
居然治好了娘娘!
她呆了一会儿,这才回坤宁宫。
来到大门前,看到太监总管郑春立在门口。
「郑公公?」海勒上前,「可是陛下来了?」
郑春点头,指了指殿内:「陛下正在里面,陪娘娘说话,不让人进去。」
海勒皱眉:「陛下也真是,这就等不及了?娘娘才恢复,万一身上还带毒呢?」
「谁拦得住呢?」郑春苦笑,「陛下昨天就想来了。」
坤宁宫内。
朱元璋坐在软榻前:「妹子别动,让咱好好瞧瞧。」
他拨开马皇后额前碎发,眼中洋溢着喜悦,
马皇后拍开他的手:「看够没?」
看到精神头好起来的皇后,朱元璋眼眶发热:「妹子你没事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多亏了马天。」她感慨一声,「这回真是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朱元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城东王麻子家的酥糖,你爱吃的。」
糖块已经碎成渣,分明在龙袍里揣了多日。
马皇后捏起一含住,泪珠就砸在锦被上:「那年你被陈友谅围困,我扮农妇送粮,怀里也藏着这种糖。」
皇帝猛地背过身去,肩膀微微发抖。
微风吹过,他趁机抹了把脸:「马天那小子,咱要大大的赏他!」
「别吓着人家。」马皇后一笑,「我看他对功名没有兴趣,对钱财倒是还有,你舍得吗?」
朱元璋孩子气地摊手:「咱赏他做官,都不满意?」
「人家不做你朱重八的官。」马皇后没好气,「他带着一个孩子,需要的是银子。」
「皇帝家也没余银啊。」朱元璋撇嘴。
见妻子瞪眼,他声音立刻低下来:「好好好,赏二百两,再赐块『妙手回春」的匾——.啊—
你要呛死咱啊。」
原来,马皇后气得把酥糖塞进他嘴里。
「没见过你这麽抠门的皇帝。」她白眼。
朱元璋乐呵呵的笑:「你又不是不了解咱,咱穷怕了。」
「本宫自己从内帑出。」马皇后无语。
「还是妹子大方,咱给你梳头。」朱元璋凑上去。
他正笨拙地给妻子缩发,金警歪成了滑稽的角度。
马皇后笑着按住他的手:「重八,我的病好了。」
皇帝俯身,把脸埋进她发间,闷声道:「昨儿梦见你穿着嫁衣,在濠州城门口等咱呢。」
马皇后正对镜整理衣襟,铜镜里映出朱元璋探头探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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