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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安庆宗的劝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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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宗自然知道自己父亲养寇自重,可他并不认为杨国忠能找到什麽证据,旋即面色平静安慰道:「父亲,您戍守北疆数十年,一人身兼范阳丶平卢丶河东三镇节度使,只需控制住手底下这帮骄兵悍将,那就不用担心有人胆敢去告状。」

「只要军中无人主动去告状,那他杨国忠就找不到证据,我敢保证陛下他老人家是不会处理您的!」

安禄山脸上挂着一丝苦笑,他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忧郁,似乎在极力压抑内心的痛苦,摆了摆手说道:「大郎,你太年轻啦!」

「你真以为我这节度使说话那麽管用吗?如若我真能完全控制住手底下这帮骄兵悍将,那三年前讨伐契丹就不会大败而归。」

「表面上为父确实是范阳丶平卢丶河东三镇节度使,可实际上说话份量还没那些军使管用,真正受到我直辖指挥只有两支军队。」

「其中一支军队就是范阳藩镇的三万经略军,另外一支军队便是八千义子所组成的曳落河。」

这话一出,安庆宗顿时感到非常震惊,他有些不可思议问道:「父亲,我记得节度使不是有朝廷所赐予的旌节吗?旌以专赏,节以专杀,不必请示便可行事,难道这样还震慑不住这帮骄兵悍将?」

安禄山无可奈何反问道:「大郎,你可知四年前朔方军差点发生兵变?」

「朔方军发生兵变?」

安庆宗顿时吓得站起来,他一脸震惊问道:「父亲,我怎麽没听过这回事呢?」

安禄山只能唉声叹气解释道:「四年前,朔方节度使张齐丘仅仅只是分配粮草失衡,没有按时把粮草分配到将士们的手上,一部分朔方军便提刀杀到节度使府。」

「所幸在危难之际郭子仪挺身而出,他使用身体掩护张齐丘,这才勉强保护张齐丘逃出节度使府。」

「事后朝廷不敢追究朔方军的罪责,法不责众,无奈只能拿张齐丘来开刀,以给粮失宜为由把他贬为济阴太守,改由安思顺充任朔方节度使。」

安庆宗总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一脸焦急劝谏道:「父亲,那您就更不能坐以待毙,应该快点振作起来啊!张齐丘仅仅只是给粮失宜便差点引起朔方军的兵变。」

「而您已经把三个节度使的官职许诺出去,他们也把自己官职许诺出去,这要是不能履行承诺,恐怕会激起将士们的众怒啊!」

「大郎,你说得对!」

安禄山听闻这话旋即振作起来,他好歹也是纵横沙场的老将,可不会这麽轻易就被打垮,随即朝着安庆宗问道:「眼下情形你说该怎麽办?为父应该如何面对困局?这入朝拜相还有可能吗?」

安庆宗微微叹气说道:「父亲,这入朝拜相已无可能,咱们越是危险时刻,越是需要稳住阵脚,只不过有句话,儿子不知当说不当说。」

安禄山对于长子安庆宗还是非常信任,他郑重其事说道:「你我父子之间不要有顾虑,想说什麽便说什麽,你知道为父对你从不设防,你是我最为信任的儿子。」

安庆宗毫不畏惧直视着安禄山,他咬牙切齿说道:「儿子想说的是,父亲您就是过于盲目乐观,当初皇甫惟明和王忠嗣出事之后,您就应该有所警示。」

「昔日王忠嗣一人身兼四镇节度使,手中握有数十万精锐边军,劲兵重镇归其掌握,这是自大唐建国以来还未曾有过这种事情,而他又是讨灭后突厥汗国的名将。」

「可像他王忠嗣这种功臣名将都无法善终,无非就是因为李林甫欲杜绝出将入相,所以他才会把皇甫惟明和王忠嗣两人置于死地,如今杨国忠也是故技重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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