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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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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冲口而出,“六年了,你过得好吗?”

“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

可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干净得近乎冷漠,昔日所有的亲密,都被包裹进一层又一层礼貌的客套,深埋不见。

“得让他保持平躺。”许天星突然开口,把顾云来飘远的思绪一把拉回现实。

“好的。”顾云来挑眉应声,蹲下身去帮忙调整病人姿势。

“我去洗手间,你帮忙看着他,如果空姐把病人资料拿来你先看看。”许天星低声说,转身向后舱走去。

顾云来站在原地,目光如钩地追随着那个清瘦挺拔的背影在狭窄的机舱里渐行渐远。他的白衬衫在冷色调的机舱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个背影,比任何拒绝的言语都更冷淡。

命运,用最不可能的方式,把他和一个早该被遗忘的人重新拉回了同一个时空,拉回了那段他以为已经尘封的过去。

就这样被毫无征兆地,从记忆深处拎了出来,像一块未愈合的伤疤被粗暴地揭开,露出下面鲜活的、仍在隐隐作痛的血肉。

剩下的三个多小时里,许天星被安排在头等舱,继续监测病人的状况,病人被安排在靠窗的座位平躺。

许天星就坐在顾云来的旁边,飞机在云层中平稳地滑行,夕阳透过舷窗斜斜地洒进来,在许天星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光影交错的剪影。

空乘明显对许天星非常有好感,几次过来给他送新的毛毯靠枕,问他要什么饮料,许天星只要了热茶,许天星轻声道谢,声音温润如玉:“谢谢你。”语调温和有礼,目光柔和。

顾云来不自觉地冷笑了一声,低声道:“看来许医生现在很擅长和人相处啊。以前你,可不会这么温和地跟人说话。”

许天星依旧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记录本,睫毛微微颤动,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绷得紧紧的,半晌,才只轻轻丢出两个字:“这不挺好吗?”

顾云来挑了挑眉,线条分明的眉峰微微扬起,靠在座椅上,长腿随意交叠,姿态看似随性:“闲得想问一句,怎么对我,就这么冷淡?”语气像是调情,又像是追问,一字一句都带着他惯有的张扬与控制感。

许天星的手指顿了一下,他没有抬头,片刻之后,他才低声开口:“有吗?”

冷得没有起伏,却像一记闷拳,结结实实砸在顾云来的心口,愤怒、失望、委屈,甚至是那一点点不愿承认的不舍,都藏在这简短的音节里,毫不留情地,狠狠戳中他最柔软的地方。

时间冲淡了情绪,却从未带走它们,一直都在他心里,从未离开。

就在这份沉默蔓延开来的时候,空姐轻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份登记表格和笔,神情认真又带着几分感激:“许医生,非常感谢您刚才的协助。为了记录机上医疗处理情况,还需要登记一下您的执业医师证书信息和签名。”

许天星点点头,没有推辞,从随身包中取出医师证件,接过笔,在表格上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和证件号。

空姐刚想收起表格,顾云来忽然开口:“我也签吧。”

她愣了下:“啊?顾先生您……”

“是我先发现患者心脏骤停,也是我先实施的CPR,”顾云来神色自若,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放在表格一角,“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许天星余光扫到那张名片,黑底银字,上面印着星来医疗,顾云来的名字与联系方式,简洁而冷峻。

“病人情况暂时很稳定,落地就得去医院了。”许天星低声说,依旧是那种不带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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