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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那一晚,纽约的风格外冷,从医院的窗缝中钻进来,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和寒意。他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打开聊天记录,把自己之前发的那句话翻出来: 【我妈妈住院了,你等我,好吗?】

那时他在机场,急着赶往母亲的病床前,手指在键盘上匆忙地敲打,来不及多说一句,来不及解释清楚,只能留下这简短的一句请求。

那时的他以为这只是一次短暂的分离,以为等自己处理完这些,回头还能把人拉回来,还能继续那场未完的表白,还能有无数个共同的未来。

顾云来抬头看向窗外,纽约的夜空被城市的灯光染成了深紫色,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偶尔闪过的飞机灯光。

顾云来的母亲醒来那天,是清晨六点,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病房,在白色的床单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窗帘边缘,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金边。

病床上的女人睁开眼时,顾云来正坐在床边,整夜未眠,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下是厚重的青黑,脸颊因为缺乏睡眠而微微凹陷,但依然保持着挺直的坐姿,像是怕一松懈就会倒下。

她眨了眨眼,目光慢慢聚焦,辨认出儿子疲惫的面容,虚弱地笑了一下:“云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云来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只曾经柔软温暖的手,如今因为病痛和年龄而变得干枯而脆弱,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妈,你醒了,我一直在。”

他声音哑得厉害,但仍旧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在这个笑容背后,藏着的是连日来的焦虑、疲惫,还有那通电话带来的心碎,但这些他都没有说,也不会说。

医生过来检查,确认病情稳定,心律已经恢复正常,可以在几天后出院,顾云来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每一项指标,每一个数据,仿佛这些冰冷的数字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确定性。

医生离开后,他站起身,走出病房,仿佛整个人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但没人知道,他走进休息室的那一刻,几乎是撑着墙壁才稳住脚,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像是一棵被风吹得太久的树,终于支撑不住了。

他靠在墙上,深深地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种透支的疲惫感像潮水一般涌来,淹没了他所有的力气。

林星澈拎着食物回来,这段时间,她和顾云来一起陪着顾云来的妈妈,帮着他处理公司的事情。

一切都有条不紊,医生的嘱咐被记录下来,药物被整齐地分类放好,康复计划被详细地安排在日历上。

唯一不对劲的,是顾云来,他本来就瘦,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窝里,眼下是化不开的青黑。

林星澈她看着顾云来机械地完成每一项任务,看着他对母亲露出那种勉强的笑容,看着他在以为没人注意时,眼神放空,陷入某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中。

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安静地承担起更多的责任,给他留出喘息的空间。

直到出院第三天,他终于病倒了,那天早上,林星澈去顾云来的房间叫他吃早餐,却发现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滚烫,她慌忙叫来医生,检查后确认是身体因为长期透支而崩溃。

高烧,脱力,整个人陷进病床里不醒人事,医生留下了药物和注意事项,林星澈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得到,这不仅仅是身体的疾病,更是心灵的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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