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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翻动平板,一边简要汇报:“查到了她的就诊记录。两周前,这女孩曾因服药过量被送进东华医院,是自杀未遂。再往前的话,半年前有割腕的就诊记录。”
沈放眉头一动:“接诊医生是谁?”
“许天星。”朱子墨点开一栏资料,将平板递过来。
“两次都是?”沈放继续问。
“是的。”他顿了顿,“案发前,她没有再次入院记录,也没有复诊。”
常诚蹙眉:“许医生?”
“没错。”朱子墨点头,“他记录了患者服药种类,标注了伤口处理与心理转介建议,后续由精神科跟进。不过……她第二天就走了,没留下家属信息。”
沈放望向尸体的方向,神情渐沉。
“也就是说,”他缓声道,“死者在半年前自杀未遂,两周前又自杀,而第一个与她打交道的医生,就是许天星。”
“目前看不出有直接联系。”朱子墨说,“但考虑到死法干净利落、无挣扎、工具专业……我们还是得排查所有与她有医学接触背景的人。”
夜更深了,雨停后温度骤降,废弃厂房外的空气冷得像被水泡过的铁片。
沈放坐进车里,顺手关门。厚重的车门“砰”地一声隔开了外界的喧哗,世界像突然静下来。
雨水还在滴落,滴在挡风玻璃上,一点一点,模糊了远处警灯的反光。车内灯没开,只有仪表盘的蓝光浅浅洒在他眉眼上,冷得像是他一贯的沉默。
他看着手机上梁妍的接诊记录,女,27岁,主治医师落款那一栏,署着许天星的名字,潦草却熟悉。
他闭了闭眼,靠在车座椅上,雨还没停,淅淅沥沥敲在挡风玻璃上,他比谁都清楚,许天星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但现场提取的医用手套,型号与东华急诊室的一致,死者没有防御伤,明显是放松警惕后近距离袭击,她的急诊记录、副本病历,甚至那份医嘱签名,无一例外,都精准地指向许天星。
一切都太巧了,巧得像剧本,一个有导演、有分镜、有主角的剧本,沈放心底一沉,偏偏就是这份巧合太巧合了,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不安。
就像是故意放在那里,等着他们一个个踩进去,他知道该怎么做,以他现在的身份,哪怕没有直接证据,也有权利将许天星叫到局里来配合调查。
他低头按灭了手机屏幕,玻璃上映出一张被夜色勾勒得沉静克制的脸,脑海却在这一刻毫无预警地闪过一个画面,合意村的那天,他失血过多意识模糊,耳朵里全是嗡鸣,整个世界都在远离。
是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跪在他旁边,声音一如往常地冷静又带点刻薄地说:“能听见就动一下,别装死。”
他是那天活下来的,是因为许天星。
沈放睁开眼,望着窗外被雨刷刮得支离破碎的灯光,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资料一页页理顺,重新扣上封面。
他知道,这事哪怕再不情愿,从现在起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旦有人设局,就意味着背后的人绝不会只动一次手,如果许天星不是目标,他可能就是诱饵。
“不能错。”沈放低声自语,语气像在对谁发誓,“一步都不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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