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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记录。”这一句落下的同时,他眉眼已经恢复如常。
沈放轻轻叩了叩桌面,像是提醒,又像是一种试探:“从案发时间来看,她死亡时间是7月29号的夜里,你那晚是在医院吗?”
许天星的眉眼终于动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开口,像是在斟酌是否值得回应,最后,他只淡淡开口:“对的,我是夜班,可以查监控,记录在系统里。”
他说得不快,却极具压迫感,一如他作为医生的专业冷静,在无数次抢救中练出的沉着与利落。
沈放手指轻轻一顿,他当然知道许天星的专业与精准,但此刻,他必须成为那道最冷静的尺度。
“我们会查的。”他说,语气如常,“也会交叉确认。”然后他看着对方,那目光深处隐隐掠过一丝藏得极深的情绪:“但是,许医生,案发前一晚,她联系过你。”
许天星顿了顿,缓缓摇头:“没有。至少……没有通过医院系统。”
沈放点点头,翻开文件夹,抽出一页复印纸:
“在她随身物品中,我们找到这张纸条——手写病程建议,没有医院登记,没有医生签名。”
纸被推到许天星面前,那是一张被揉过又抚平的便签纸,纸上字迹清晰、笔画工整,内容是详细到分钟的作息与饮食建议。
沈放不紧不慢地看着他:“这字迹,是你的吧?”
“是。”
“为什么会有这张纸?你承认写给她的?”
“她在诊室外等了我将近一小时。说自己状态不好,问我有没有办法帮她调节情绪。”
“你和她的关系,是医生与患者?”
“只是医生与患者。”他说得很平静,几乎不带一丝犹豫。
沈放没有继续追问。他盯着那张纸,又合上文件夹。
“我们查到,她案发前三天,还单独到过医院一次,但并没有挂号。你知道她来干什么吗?”
许天星皱了皱眉:“给我送奶茶,但我不喝奶茶,我没要,后来确实太忙,就没有顾得上她,她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监控显示,她站在急诊室外抽烟,等了很久。你当晚也在院内。”沈放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像是想从这副表情不变的脸上,撬开一个裂缝。
“那你觉得,为什么,她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医院前台,点名找你?”
许天星没急着回答,低头看着桌面,像是被这个问题轻轻地击中了某处,却又强行稳住。
几秒后,他才开口,语气极低:“……也许是因为,她最后,还觉得我能救她。”
许天星垂着眼,指尖摩挲着衬衫袖口,像在斟酌每一个字是否值得说出口。
最终,他轻声道:“她不是第一次自杀,半年前她割腕过。”
“精神科也会诊过,她严重焦虑,伴随长期失眠,有明显的自杀意念倾向。”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她体检时,血液指标异常,转氨酶偏高,肾功能轻度受损,胃黏膜慢性糜烂。”
许天星语速很稳,像是在复述一张病历卡。
“这些是长期摄入酒精和镇静类药物的典型表现。”他抬眼看了沈放一眼,又垂下去,“她身上还伴有Waiyin部位的小面积撕裂伤,有反复感染的迹象,近期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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