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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她撒气,怪可怜的。”
裴父还是不肯要,瓮声瓮气道:“走了。”
他大步走了,裴母哎了两声也没辙,只得回转。
裴父当然不肯要。
分家了就是分家了,老婆子分在这边就好好在这边干活儿吃饭,别惦记那边。
那边儿有老大从学堂带好吃的回来,还差这点儿?
他要是把馅儿饼拿回去,不但不会落好,还会落儿子媳妇的埋怨。
这几天他可没少听大儿媳骂老二两口子,大孙子也没少骂鹤年和珍珠。
就一个饼,他们哪里会高兴?只会更加生气怨恨呢。
哎,亲兄弟呀。
而且裴父觉得既然小鹤年更有读书天分,那家里就应该多偏他一些才是。
他没有钱补贴小孙子,还有把子力气,即便分家了,他也要多给老二家干些活儿。
就算爹地下有知,肯定也会同意的,毕竟爹就想有小子能考秀才光宗耀祖。
夜里,裴母在西屋搂着小鹤年和小珍珠睡。
被子里絮了二郎媳妇给的新棉花,又软又暖和,这辈子她还是头一次盖新棉花被子呢。
嫁人时候原本娘家要陪送两床新棉被,结果娘和大嫂商量一下用他们的旧棉胎换了她的新棉胎。
后来被婆婆知道,没少指着这事儿臊她。
她咋也没想到二郎媳妇买了新棉花竟然让絮在她的被子里。
虽然是她和俩孩子一起盖,可二郎媳妇要是不给自己盖,自己也不敢说啥的。
盖着软乎乎的被子,她的心啊就热乎乎的。
俩孩子也是小火炉,没一会儿她都睡热了。
就是底下铺着草垫子,有点咯人。
她倒是无所谓,只是鹤年和珍珠是小孩子,皮肤娇嫩,容易磨坏。
她又想着是不是去帮人织布,也不要工钱,就一匹布要个三四尺。
一匹布一般有三丈二,一丈有九尺,她一共要三尺能行吧?
这样织几匹布就能攒出一床褥子的布?
那织布机大儿媳肯定不用,因为她根本不会织布,而且织布是件很麻烦的事儿。
要纺线,打面浆子,给纱线刷浆子,再把纱线一趟趟绕在经线柱子上,还得掏综吊机子,可麻烦呢。
大儿媳从来不做这些事儿的。
可是自己跟她要织布机,她肯定不给吧。
裴母想到和大儿媳开口就犯怵。
她对大儿媳阴影挺重,她感觉把对婆婆的恐惧转移到大儿媳身上了。
搬家前这几天她会做噩梦,梦里说分家了,她跟着老二两口子过。
她每天都非常开心、放松,突然有人跟她说“你弄错了,你不是跟着老二,你是跟着老大,你大儿媳让你赶紧回家做饭呢。”
她一下子就吓醒了。
明明不是多可怕的事儿,可她竟然会吓醒。
现在终于搬出来,她确确实实跟着老二过日子,不再和老大两口子住一起。
裴母先是无声笑,然后忍不住小声笑,再忍不住就咬着被子笑。
“这要是再做噩梦,我就得告诉自己:我搬出来了,就是跟着老二两口子过,没跟着老大。梦里谁再说我跟着老大,我直接就不信。”
她不知不觉睡熟了。
沈宁躺在不暖和的被窝里,盘算着还得买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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