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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诉说者,也没什么耐心编一个逻辑缜密跌宕起伏的历史小故事。
于是,那些堕落调香师们听到的,就是干巴巴的编年史。
关于生命熔炉,关于角,关于黄金树的野心和骗局,关于古老的神赐被打为恶兆。
全篇都是结论,找不出一句主观的评论,属于相信的会很相信,不信的会觉得很离谱的那种。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发表感想了。”把该说的说完,我把手里的龙雷枪往地上一插,示意他们有话说话,有问提问。
我不认为寥寥数语能够让堕落调香师相信,但怎么说呢,有一句话叫做,越是现实就越是离谱,越是离谱就越有可能是现实……怎么没人说话?
我看向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堕落调香师。
这是一位偏瘦弱的男性,皮质的长袍下是空荡荡的身躯,再加上厚重的黑色皮草斗篷,显得他整个人一副病入膏肓半死不活的模样。
但是这一切在看到那双深陷颧骨中的明亮眼睛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从我开口起,他就一直用这副模样紧紧地盯着我,那双眼睛的瞳色偏淡,我仿佛能看到知识在他眼中飞快划过的残影——相当奇怪的比喻,如果要用一个具体的形容,他给我的感觉有点像《神探夏洛克》第一季中,年轻的,刚刚出场的,思考时的那位卷发侦探。
但我们暂时不考虑那边的片场,所以就先叫他病弱哥吧。
在病弱哥堪比人工智能的扫描下,我转而思考起自己的身上有什么破绽。
——还挺多,全都是经不起推敲的玩意。
——那没事了。
我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淡淡死感,问他:“怎么样,看出哪些问题了?”
“很多。”病弱哥仿佛看到了破绽上长了一个人:“矛盾……全部都是矛盾……反差……但是核心是没法造假的对……怎么做到的……”
“关你屁事。”我冷冷道:“爱信不信,下一个。”
下一个抬起头,我面对的是同款的眼神。
显然,和我刚刚说的话比起来,这些人对我的兴趣更大一些。
“好好好,”我气笑了,“你们是一点也不在意前东家的处境啊。”
角落里传来一个阴暗的小声嘀咕:“没必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它就要被你寻仇了。”
声音不大,只是刚好在场人都听到了这一声小声BB。
我默了一会,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喜欢匿名发言,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费那劲点灯了。”
随后我犹豫了一下,因为不太想再站起来走一圈。
于是我又把目光转回来最近那位病弱哥:“不然你还是问点什么吧,不然这进程一直推不下去怪尴尬的。”
病弱哥现在有点像看到满屏幕的错误代码跑出了正确过程的程序员,长了张嘴,吐出半截破碎的道心:“呃……”
我靠在椅背上,有点想跷二郎腿,忍住了:“问啊,趁我闲着心情好。”
“……你说你现在是心情好?”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
“?”
“你,”他欲言又止,生疏地加上礼节用语,“恕我直言,阁下……殿下、冕下,您……”
我眼睁睁地看他半句话换了三个敬称,就这样他还在用余光观察我,生怕哪里惹到我把他生吃了。
“??”
角落里的声音看不下去了,又开始小声嘀咕:“交界地就是一坨狗屎,王城就是狗屎中的狗屎,黄金树就是长在狗屎上的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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