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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从另一方的眼中迸射,不止是维克,梅琳娜和奥雷格同样是第一次看我使用癫火。
在这座同外界隔绝的监牢,这个本该关押癫火者的空间成了最好的使用地。
“如你所说,我毫无保留。”
我的声音从扭曲的、混沌的火焰中心传出,很难想象,连发声器官都被癫火取代的“头部”是如何发出声音,那能够将一切都归于混沌的昏黄之火,乖巧地蜷缩在雪白的观星者风帽下,连柔软易燃的布料都未被燎伤。
没有谁能在这样的场景下保持冷静,一个头上顶着癫火源头的人活生生地站着,在说话。
“你那是什么想法,我还能吃饭呢。”我干脆掀下脑袋上的帽子,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我还能烤肉,火候控制得……哦这个可能不行,我尝不出味道。但我能烤得很好看!”
“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重点难道是这个吗?”我继续C:“呵,重点是你们现在没人说话,我在努力展示自己还是人,免得一不小心被误会——哎呀,谁打我?”
梅琳娜收回砸在我头上的手,有些新奇,忍不住又把手放在我脑袋上:“真的不烫。”
我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小小声:“肯定不会烫啊,我控制得很好的,你不是想摸吗,现在就可以摸哦。”
梅琳娜充满求知欲:“我现在碰你,你有什么感觉吗?”
“呃……”我在说谎和胡说八道中犹豫了一秒,选择实话实说:“没什么感觉,毕竟是一团火。”
味觉是假的,触觉是假的,因为这两者最难模仿,也最难记忆——视觉、听觉、味觉,却已经是更接近所谓的精神力模拟了,或者还有一个更加有趣的词,叫做神识。
不过这些不是很愿意去深究,但我隐隐有感觉,味觉和触觉总有一天会回来,那个时候问题都会得到解答。
我问维克:“还打不?”
维克反问我:“你还想怎么打?”
我沉思:“都行,看你。”
维克:“……你对这东西的控制到什么地步?”
“我占据绝对上风,但不排除哪天我死了这东西又跑出来乱来,”我保守道:“不过我怀疑我死不了,这东西好像很不愿意我死。”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斯德哥尔摩也不像,更类似是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容纳自己的容器,所以哪怕是被支配也不愿再被封印,而是逐渐心甘情愿地和我磨合,成为我的力量。
嗯,所以锁血挂是真的,就是真到了不小心死掉的时候,很可能是癫火跑出来接管身体,然后把周围的一切危险因素全部烧光,再把烂摊子留给我……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没有问题,意思很到位。
维克一直紧绷的肩膀有些松懈,他随手扔了手里捏着的祷告:“那还打什么,我没有给自己找揍的爱好。”
我新奇道:“你语气都变得像个人了耶。”
维克随口接道:“何止,头盔下的眼神都变清澈了。”
我:“……?”
反应过来的维克:“……”
我恍然:“你是不是那种——”无论如何也不能看话落在地上的天津人?
维克打断:“我不是。”
“嗯嗯,你不是。”我敷衍过去,可还是难免好奇:“我还是有个问题,你该不会也是……呃,让我想想怎么说……”
维克:“?”
“……算了。”我垂下头,“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我想,世界上真的只有我一个误入者吗?
可是这个话题太残酷了,无论是维克,还是我,经历甚至都说不上“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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