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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么?”他突然问。
尘远回过神,走到他身边,非常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知道,”尘远说,“我在书上看到过。”
渡水复渡水,看花还看花。
这是萧渡水小时候就读到过的诗。
“之前你和我说,我每一世,到了八岁这个年纪就会去山上,找什么救弟弟的药方,”萧渡水说,“但是你又说,后来的几世我再去山上时就不再那么说了,我在想……”
“什么?”尘远问。
“你知道这首诗的后半句是什么么?”萧渡水问。
尘远对他这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方式习以为常,很自然地接了句:“是什么?”
“春风江上路,不觉到君家,”萧渡水笑了起来,“有时候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我不是为了弟弟去找什么药方,我去那座山上,就是为了找你呢?”
尘远张了张嘴,想说怎么可能,在你第一世没有来山上找药方之前,我可不认识你。
但这句话他没能说出口。
萧渡水的脸在眼前骤然放大,唇角突然有了很冰凉的触感,尘远愣在原地,看着萧渡水,萧渡水没说话,只是回握了握他的手。
“一定要来找我,”萧渡水说,“我等你。”
一定要来找我。
我等你。
一定要来。
沙哑又有些落寞的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宴尘远难受得在那片虚空中蜷起身体,记忆还在不断地从他眼前流过,他看见在这一年内,萧渡水的身体情况直线下降,从原先能走两步跑两步,变成只能卧在躺椅上,不能再上山,山上那充溢的灵气对他来说是毒药,但他又不愿意回到萧府里去待着,于是尘远就给他租了个院子,他们继续生活在一起。
庄骁也跟了下来,和尘远轮班照顾他,但萧渡水的病仅靠喝陆朴怀给的药已经无法制止了,他皮肤上冒出来的黑斑就像附在他骨头上那样难以去除,他们只能看着萧渡水脸上的死气一天比一天重。
偶尔的偶尔,陆权夏来到这边和庄骁又打起来的时候,萧渡水才会有点儿精神,抓着瓜子一边嗑一遍看他们打架。
再后来,萧渡水连看他们打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庄骁知道他又要死了,但这一次他的死带来的疼痛比往常都要深刻些,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的萧渡水和他们接触得太多,庄骁看着萧渡水,偶尔很想哭,但他流不出眼泪,看向尘远的时候觉得尘远在哭,仔细一看又没有。
打架打累了的时候,他往院子里一趴,陆权夏来替陆朴怀送药,看他就轻蔑地哼了一声:“妖物,果然没个正形。”
“你正,你最正啦,”庄骁翻了个身,仰躺在院子里看着星空,陆权夏从里屋出来,他突然抬起手,指向西方,“看。”
陆权夏没看,也没动。
“那是我父亲的星星,”庄骁说,“奎宿。”
“你这样的妖物,”陆权夏皱皱眉,“父亲怎么可能是神君……”
“我父亲就是神君啊,”庄骁懒得和他吵了,他们认识多少年就吵了多少年,但今晚他突然不想吵了,“他就是西方的白虎神君,很厉害的……很厉害的……”
陆权夏站在那儿,脑子里突然多出几段记忆,一个和庄骁有些相似但比庄骁年长不少的人身披银甲,浑身肃杀之气,于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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