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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却需要反复确认。

他说,“你长得和你妈妈很像。”

舒可童回答:“谢谢,这是我的骄傲。”

她结婚的事情在网上有所流传,所以接到他的电话,舒可童并不是很意外。

只是她不意外不等于她想去见他。

对方厚颜无耻地希望能够出席舒可童的婚礼,并且是以父亲的身份。

他的措辞很真挚,什么“唯一一次”、“让我尽父亲的责任”,说得十分诚恳,但仅限于这种备受瞩目、充满光芒的瞬间。

舒可童大学毕业那年,他也来过,却没有打扰。

男人远远地伫立,面容上遍布自豪与欣慰。

舒可童和同学说了句“我去洗手间”,然后扶着洗手池吐了很久。

人生总是会有很多脆弱的时候。

而这些记忆里舒可童只找得到妈妈。

舒可童从来都没有和舒文瑛说过他们见过面。

所以这件事她自然也不想交由舒文瑛处理。

季正谦没有立刻发动引擎,而是握住了她的手。

冷的。

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心慌所致。

他说:“没关系。”

“老公应该做的。”

舒可童笑嘻嘻地埋进他的手心里,汲取暖意。

“老公我跟你天下第二好。”

季正谦挑眉,“那谁是第一?”

舒可童蹭了蹭他,撒娇归撒娇,排序却不会变。

她回答:“舒女士。”

可可和妈妈天下第一好。

第22章

天公作美,给了他们婚礼一个晴朗的天气。

完整的婚礼一共持续两天,一场对外,一场向内,是以两家的老人今日并未出席。

人声鼎沸之地,再加之身份的特殊性,确实不宜抛头露面。

阳光似乎因为昂贵的花朵而有了颜色,连夜从法国空运而来的花朵,一簇簇开在巨型拱门上对客人笑脸相迎。

巨大空旷的室外场地人头攒动,交谈和调笑间不多时便响起几声酒杯相碰的清脆响动,似时钟遗落的指针,催促着浪漫进程。

舒可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闺蜜团直接上楼把她从床上剥了下来,她尖叫着反抗:“你们怎么进来的——”

因为没睡够,舒可童整个人都不是很在状态。

休息室里,季母一走进来,就拉着她的手心疼个没完,舒女士在旁边听得咳嗽冷笑,到底是没揭穿舒可童。

她心里清楚这段时间让舒可童跑前跑后盯进度,已经把人累得彻底祛魅了。

倘若今天所有完美的一切都让她坐享其成,舒可童必定新鲜感十足,哪里还会一副打蔫的茄子样。

来宾已经尽数到齐,几个伴娘叽叽喳喳,如同仙女教母,势必要将最漂亮的公主送到宫殿里,让每一位在座者共同目睹她的美丽。

许是室内的花朵过于缤纷夺目,以至于从彩色玻璃窗里射.入的阳光都变了颜色,它如同一道缓慢行驶的流星,照亮了整个教堂的同时,又交织出零碎的光片,细密地落在舒可童的镂空头纱上。

耳边是舒缓的奏乐,穿越长且密集的宾客区,她凭借影影绰绰的视线小心翼翼地走在红毯指向的方向,她知道季正谦在尽头等待着她,但她仍感觉到些许迷茫,忐忑,一如她的未来。

但好在,舒文瑛就在她身侧。

妈妈扶住了她的手臂,指腹轻轻地蹭过她的皮肤,仿佛婴儿时期的每一次哄睡。

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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