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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逸飞低头看着林飞鱼攥得发白的手指,支支吾吾着:“我……”
“说啊,说你是在开玩笑!说我阿婆没有死,说啊!”林飞鱼嘶吼着,眼泪掉了下来。
丁逸飞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
林飞鱼突然崩溃地喊出声来,泪水决堤般涌出。
怀里的纸箱“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文具散落一地,她蜷缩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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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太伤心,像个被欺负惨的小姑娘,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几个大妈对着丁逸飞指指点点。
丁逸飞手足无措地站着,感觉那些谴责的目光像无数根钢针,扎得他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恨不得抓住每个路人都解释一遍——他,丁逸飞,不是渣男!
***
林飞鱼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大院的。
她瘫软在床上,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像有一台老旧的放映机在脑海里不断回放这些年与阿婆的通话。
每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清晰得刺眼:阿婆说搬去县城住,却从不给具体地址,她一直以为是大舅和大舅妈从中作梗,却忘了以舅舅一家贪小便宜的性子,怎会拒绝从广州寄去的钱物?
电话里,阿婆的嗓音总是沙哑的,要么说是感冒了,要么说喉咙不舒服,而背景里永远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杂音,像是有人刻意制造的白噪音,现在想来,那声音虽然肖似阿婆,却少了记忆里特有的温厚。
还有,她的阿婆怎么会舍得一次次拒绝自己去广西看她……
是她忽视了那些细节,她应该早点发现才对,为什么她那么蠢,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
林飞鱼突然发疯似的捶打自己的脑袋,泪水混着悔恨汹涌而出,她抱着被单,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问题,恨自己为什么连阿婆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李兰之今天卖鱼很晚才回到家,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二楼,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推开门,迎接她的是一片漆黑。
她站在门口怔了怔,一时间还是有些不习惯,没跟常明松离婚前,无论多晚回来,家里总会亮着一盏灯,要是常静早回家,她会把饭菜做好,用菜罩罩着等她回来一起吃饭。
她叹了口气,摸索着按下开关,昏黄的灯光下,空荡荡的饭桌格外刺眼,她放下东西,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正打算去楼下公共厨房下碗面随便应付一顿,就在这时,卧室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声音不大,但屋里很安静,因此显得很清晰。
“这两天的老鼠怎么这么多?明天得记得去买点老鼠药回来。”
李兰之起初以为是老鼠在翻东西弄出的声音,可接着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这下她不是怀疑有老鼠,而是怀疑家里进了贼。
她心头一紧,目光扫向门口,抄起靠在墙边的木棍,屏住呼吸朝卧室摸去。
“啪!”
她用木棍推开门,一手按亮灯,大声呵斥道:“谁在那里?!”
卧室里灯光大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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