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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珂将褥子掀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东敲敲西敲敲,终于在床尾那里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她用力将石头掰下来,将银票用绣帕包好,塞进去,再将石头塞回去,铺好褥子,脱掉鞋袜,用力踩了好几脚,确定从面上看不出一丝破绽后,穿好鞋袜,拉平褥子,重新在床上坐好。
送亲队伍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边塞之地,天黑得早,陆珂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原璎慈的声音响起:“大哥,你回来了。”
“嗯。”
原晔应了一声,进门立刻将院门关上。
“原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门外传来一个粗旷的男声:“咱们可是一路流放过来的兄弟,那么难的路都走过了,今儿个听说你结婚,都不让咱们这些弟兄们见见新媳妇?”
原晔:“不必了。女孩子面皮薄,各位请先回去吧。”
王大利长相憨厚,不管遇见什么事,总是笑眯眯的,这流放的一路之上,不说自己犯了什么案子,只一味地拿着自己的馒头和水拉拢了一大批同样流放的人,被安置在荒村后,荒村其他流放之人趁着夜色想要抢夺财物,被王大利带人打了个落荒而逃,从此这前后的流放之人才和睦相处起来。
但流放之人到底都是逞凶斗狠之人,面上是和睦了,私下里的争斗却并不少。
原家的门关了,王大利也不恼,只笑着对其他人说:“看来,原兄弟对这个媳妇疼得很。”
他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赵泗长得贼眉鼠眼,是因为盗窃被抓流放的。
他一双老鼠眼不断地往原家屋子瞥,“大利哥,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原兄弟这媳妇,来头可不一般,人是被豪华马车送来的,身上还穿着喜服。大利哥,不瞒你说,小的以前偷东西,就是我家那口子负责销赃,那什么东西什么价,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家那口子算过了,那姑娘身上的喜服,不算买的钱,就是脱下来拿去当了都得好几十上百两银子。这新娘子穿这么好的衣服,应该会带有嫁妆吧?”
钱孝呸了一声:“我看你是大白天做大梦。能被爹妈送给咱们这种身份的人做媳妇的,能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嫁衣那是必须的,人撑个面子。怎么可能还给嫁妆?”
赵泗:“那给不给的,咱找机会问问新媳妇不就知道了吗?”
钱孝:“别找事啊。现在那姓原的攀上了县太爷,在县里面抄文书,咱都是带罪的,真惹出事了,闹到县衙,吃不了兜着走。”
话虽这么说,但是赵泗就是心痒不甘,“大利哥,你说呢?我听你的。”
王大利笑呵呵道:“再看看。盯着的,又不只咱们。”
赵泗笑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懂,懂。”
……
原晔和原璎慈现在所住的房子是官府给流放之人的安置房,很破旧很小,总共就两间屋子。
陆珂现在占了一间,便只剩下原璎慈的屋子可供两人说话。
两个人一进去,原璎慈招呼才七岁的妹妹原窈月,“小满,你去将窗户关上。”
小满是原窈月的小名。
原窈月将小窗紧闭严实。原璎慈这才将陆珂的事情详细道来。
说完,原璎慈抿了抿唇,眉间浮上郁色:“皇上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居然会下这样一道圣旨。大哥,你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陆家也很奇怪,居然真的就这么同意,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了咱们这里受苦。”
屋内烛火昏暗。
原晔站在半明半暗之间,目光深邃,细思片刻后道:“暂不论皇上是何想法。如陆中丞这样趋炎附势,胆小如鼠的小人,是没有胆量违命抗旨的。”
原璎慈:“那送亲的丫鬟和侍卫,将人送到之后就立刻离开了,仿佛咱们这里是什么虎狼之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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