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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冬日前大军应该就能班师回朝了。

送信的人每回都只能见到宁荷,沈淙有心想知道谢定夷的情况,但宁荷最是谨慎,即便那人手上有沈氏的令牌,可毕竟不是常与她相见的赵麟等人,是以从不多说,只说陛下平安无事。

可单单平安二字实难让他安下心,虽说是打了胜仗,但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身为主帅,就算是受伤了也定然不会让人知晓,想起她身上的那些疤痕,他心尖顿时泛起一阵麻意,指尖一紧,用力地握住了那裹着皮革的刀把。

……

回来第二天,梁安下起了瓢泼大雨,从早上下到午后都没有结束,想是这场雨过后天气就要彻底转寒了,沈淙一个人在屋中收拾了一下衣服,将单独放在樟木箱里的那件氅衣拿了出来。

这衣服是谢定夷给的,先前被他赌气留在了宫中,后来又被她送了回来,自那之后就没再离过他,平日里也都是他在亲自打理,没让仆从碰过一次。

除此之外,衣柜

里还有两件外袍及一件披风,都是谢定夷曾经落在他这的,只可惜都清洗过,便是细细嗅来也难闻见她的气息。

……还有一件抹衣。

见那叠在衣柜深处的衣物,沈淙有些脸热,用指尖小心地拈了拈那绵软的布料,又止不住想起了同她在一起的那些画面。

担忧、思念、焦虑、恐慌,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像是黄连水一样苦在喉间,吐不出也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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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沉郁之下,他也没多大胃口,晚饭草草吃了几口就没再碰了,本想坐在窗榻前看会儿书,可窗外的雨声劈里啪啦地砸在瓦上、阶上,嘈杂得让人心烦,他索性提前吹了灯,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任雨声将屋子浸成一潭乌沉的水墨。

大雨之中,庭院黑影斑驳,一切都显得那么混沌不堪,雨水模糊了视线,只余下屋檐下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廊下一方天映成昏黄。

值守的两个仆从正换班离去,撑起伞提好灯,下了渡廊后并肩走进雨中,正侧着耳朵认真地听着同伴被雨声掩盖的话语,丝毫未曾察觉那廊柱与草丛之间蜷伏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一动不动,宛若石像。

今日守在门口的并非是赵时二人,而是另两个侍卫,此刻他们正握着刀,一丝不苟地看着院中动向,但乌沉沉的黑雨几乎阻隔了所有视线,唯靠檐下那两盏晃动的灯笼撑着心神。

忽地,一阵疾风扑至,雨势骤然变大,两盏灯火扑哧一声齐齐熄灭,如同被什么无形之手一同捏碎,无边的黑暗霎时吞噬了整座庭院。

几乎是灯光灭掉的同时,两道蛰伏已久的黑影就从两侧冲了上前来,一块浸过迷药的布巾死死地捂住了侍卫的口鼻,短短数息,那两人就软倒了身体,双手无力地垂向一边,黑影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地放倒在地。

房门被轻巧地推开,一线寒风携着雨气涌入。

屋内香气温柔,软榻屏风之间透着一股静谧的暖意,几乎是踏入的一瞬间,就能感觉到温度从脚底逐步升起,那黑影微微弯下腰,屏息潜行,脚步轻得仿佛不曾落地。

半湿的指腹很快摸到了一面屏风,悄无声息地在绣面上试探,随着屋外一声雷鸣,电光一闪而过,助他辨清了床榻的方向。

他不再犹豫,将准备好的布巾攥在手里,快步朝床榻靠去,随着帷幔掀开,他的手立刻那上首的方向用力捂下。

然而就在药布即将覆上面颊的一瞬间,一只极为有力的手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不得寸进,那力道并非是惊慌失措的挣扎,反倒像是早有准备,从容不迫地抓住了猎物。

他心下一沉,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往后撤,可那人的手却像是铁箍一样牢牢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下一息,双腕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束缚感,他想要开口提醒屋外的同伴离去,却被人夺下手上布巾,反手勒住了他的脖颈。 W?a?n?g?址?发?b?u?Y?e??????ǔ???e?n??????2???????????

药香骤然逼近自己口鼻,意识急剧模糊前,他下意识地挣扎,却在看清眼前景象后惊骇地睁大了双眼——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天幕,将整间屋子照得惨白。

上方是赵麟面无表情的脸,而屋角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如今竟静静地立着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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