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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霍彦一个人去,卫青会有一点点的忧心,但有霍去病,卫青又看虫子了。谁干得过他家去病啊。

他邀刘据来看虫,“没有人敢惹你去病兄长和阿言兄长的。”

他说着,还自觉有点小骄傲。

“只有他俩惹别人。”

刘据一脑门的汗,“兄长们的实力有目共睹,我是受不了父皇了!”

卫青正色,他剪了一支葡萄,一脸懵。“跟陛下有什么关系。”

刘据卡壳了,敢情你老光听了个去病兄长带阿言兄长跑路啦。

他无奈又说了一遍,卫青吃了一颗葡萄,酸得皱眉,他对刘据念叨道,“陛下就是在任性一下,很可爱的。”

他接着道,“阿言的葡萄藤还在,他的应该也结果了,估计是甜的,我得去尝尝。”

刘据啊了一声,“舅舅,你听我说,我受不了,我也要离家出走。”

卫青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又吃了口葡萄,依旧直皱眉,他闻言就轻笑,嘱咐道,“那据儿要多带人呀。”

刘据默默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图纸,叫他舅舅指条明路。

卫青的眼依旧含笑,随意往东北方向划几条线,末端落在平阳县。

“据儿太小,我送据儿吧。”

刘据的眼亮了。

临近风陵渡,黄河在此折东。霍彦伫立岸头,望着两岸新筑的挑水坝,雁翅形石堤将激流导向中泓,这里是黄河的拐弯处所在地,连接东西,交通位置关键,黄河水永不知倦的奔腾不息,浪涛汹涌,裹挟着泥沙一路东去,浊黄的河水拍打着河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九曲黄河万里沙。

舟楫往来频繁,船夫们吆喝着号子,齐心协力地撑船靠岸、离岸,将一批又一批的货物和旅人运往对岸,嘈杂的人声、水声与船桨划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

渡口上,有专门的官船和民船用于运输人员和物资。设有码头和管理渡口的机构,负责组织船只的调配和渡河的秩序。霍彦的船早己靠近,他在后面排着队,准备拿渡河的引子。

霍去病依旧倚在车厢前,慢吞吞的擦一把卷刃的环首刀。

霍彦等船途中回望。

他阿兄的宝贝刀都砍秃了。

这把刀一个时辰前刚砍了几个见财起意的山匪头头,还血呲呼啦的,霍去病跟个没事人一样,往腿边一搁,就捏帕子往刀上抹,他糊的糙。霍彦给他脸上糊药也糊的糙。

他是真觉得他哥是精力没处使。

话说刚出潼关,霍彦领着人向东北方向行进,沿着汾河河谷的平坦地带前行,途中经过一些聚落和城镇,又进行物资补给和人员休息 。明明最识路的霍去病却全程跷着二郎腿,神色悠闲跟逗趣打发时间似的。

然后霍彦他们一行人是遇着了不长眼的山匪见他们年纪轻轻又非富即贵,想敲一笔。本来看话本的霍去病一个惊鸿跳起,直直拦住扑过去的小漂亮,自己带人拿着刀就上。砍就砍了,就当除患了。可谁知道一个山头不够他浪,他便要那些个山匪带路带着赵破奴他们一夜又跑五个山头,把这一带的山匪窝点都拨除了。

此战,斩首二十余人,俘虏三百余人,剿获物资还没统计。

但霍去病很不满意,因为山地难跑马,他为了快,又走的山间小道,一路拿刀砍树枝开道,他那把最漂亮的刀卷边了,而且他脸上全是被树枝刮的血痕,被霍彦念叨了一早上。

霍彦又是一个重拍,把药糊满他另一半脸。

“天杀的,你往那林里去干什么!去找山鬼啊!杀匪不能一个一个剿,非得一夜之间剿完!你是嫌自己身体好了,是吧!天杀的!”霍彦一边骂,一边大喊,“赵破奴,你TM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给他绑回来吗?就知道跟他跑,跑一脸血还跑!万一树上有毒呢!你们都别回来了!”

赵破奴糊了一脸药,整个人都油亮亮的,他把那些个山匪手反剪在后,用长绳系好,一个连一个,跟平时抢匈奴羊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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