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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迁才是莽子!这个莽子头头配上他那三百个大学生,霍彦都不敢想人被打成什么样了。他捂着脸,唇角却狠狠抬起。

因为后面司马迁感谢霍彦送的人,特别有劲儿,敢想敢上,盐场的大夫只给豪强看病,百姓生了病只能硬扛,但霍彦送的人他们一点也不嫌弃,一直帮他丈量土地,安置百姓,他替黄县谢谢霍彦。

黄县现在一切顺利。

他们现在己经把地盘下来了,晒盐法好用的紧。

第一批盐很快就出来,他现在正在腌果子。

霍彦唇角越来越高。

霍去病也看信,看前头那个豪强私生子的秘闻津津有味,听他说是骂人实则关心,淡定的翻信,瞧到中间,眉毛瞬间挑起,“阿言,你为何荐司马迁。”

刘彻为了揽尽天下大才,把官员们推荐人来当官搞成强制性的,如果官员不推荐,或者推荐的人不好,是要受到惩罚的。就拿诸侯来举例,诸侯要是不向朝廷推荐有才能的人,第一次会被降低爵位,第二次会被削减封地,第三次就会把爵位和封地都剥夺了。这也算是推恩令衍生的霸王条款。虽说如果推荐的人得到了朝廷重用,推荐的官员会得到奖励。但要是推荐的人犯了错或者没本事,推荐他的官员也要跟着受罚,历史上的郑当时就是被这样搞下去的。

当然,这对霍彦和霍去病来说是无所谓的,简在帝心不是说说而已。

但是这到底不是啥光彩事,你说你荐个人,干了没半年,收到一堆投诉,那说出去太伤霍彦面子了。

霍彦这辈子就要个脸,霍去病一清二楚。

但司马迁真一点政治敏锐度都没有。想搞人怎么不能搞呢,非用这个法子,他很有倚仗吗?

灯火晃来晃去,把屏风上霍彦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懒懒支额在案,似在假寐,像是一道绵延难度的山峦。

霍去病的眉放下了,抖了抖信笺,继续悠然倚在榻上看信。

司马迁有倚仗啊,他幼弟不在这呢!

“司马迁确有过人之处。”

司马迁这人确实有过人之处的,瞧瞧多合他家阿言心,气完了还得帮着收拾烂摊子。

能把阿言降成这样,也算是过人了。

霍彦轻哼一声,很明显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他把信笺一收,又铺了一层纸,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可以”后,就拉住霍去病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他促狭得紧,勾手拍拍兄长的手,跟只猫似的。

霍去病动作很快,手腕翻转,也拍拍他的手。

司马迁倚仗是大,这边还有个冠军侯呢。

黄县。

指挥人分盐田的司马迁对着海风连打了三个喷嚏,满鼻的咸腥气,引得旁边的老盐民回头,他把腰弯得很低很低。

“大人,天暗风就大,您回去吧。”

他的皮肤黝黑还犯着点铜质的红,神情局促又不安。

规整的盐池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粗盐像碎雪般堆积在木槽里,雪色的粗盐被匠人小心地磨成细粉,一点都没撒。

自从这个新来的大官把他们头顶上的豪族打走后,推行什么晒盐法,他们每月能领三贯工钱,还能以最低的价钱买到盐,再也不用背着竹篓子跑三十里去盐仓里换黑盐了。老盐民是被提来管这片盐田的,他生怕惹了这个大人,被这位大人赶出去。

司马迁打完喷嚏后,突然弯起眼睛,“哎,阿言说这是有人念叨我,那阿言收到信了。”

他说完就在心里祈祷起来。

阿言会给他钱的吧。

老盐民不知道阿言是谁,也不敢问。司马迁却注意到他,掏出了布袋里的盐渍杏干,递给他一块,现在是杏子熟时,黄县漫山的杏树,霍彦说想要富得发展特色,这地方靠海吃海。他给黄县还定下了紫菜干贝这样的海产品产出和盐渍类的果子,这些东西耐放,走他的商路很快就能盘活。

司马迁再信他不过,盐厂一稳定,火急火燎的搞盐渍果子。

这块盐渍后的杏干褪去鲜杏时的嫩黄,表皮皱缩成饱合度较高的榴花色,如同未落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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