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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顶上,卫青乐得自在,索性告了假,将每日练兵校阅的繁琐事务一股脑儿推给了霍去病。自己则换上轻便的胡服,或是去城西的马场与人酣畅淋漓地打上几场马球,带上家中孩子女眷踏青。或是到戏楼斜倚在铺着软垫的胡床上,听着新排的戏,就着温好的浮光,捻几块精致的胡麻点心,神情悠哉,着实羡煞旁人。 W?a?n?g?阯?发?布?y?e?ǐ????ǔ?????n?2??????5?﹒???????
霍彦就是那个最羡慕的人!今晨,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一层,不知不觉深秋己至。霍去病派人捎了信来,一早卫青就催着霍彦回自己府里去,理由都懒得编。然后大将军便自顾自地招呼平阳公主备马,马蹄声嘚嘚,又打算出门跑马散心了。霍彦看着舅舅潇洒离去的背影,再低头瞅瞅自己案头堆积如小山的简牍、账册和待批的文书,心中那份嫉妒简直要溢出来——他也想放假。
霍去病前段时日不在家,门外的情况倒好了很多。
官署。
窗外几竿修竹在微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堆积如山的简牍侍从早搬好了,霍去病一上马车,几乎要将那张宽大的书案的简牍淹没。
霍去病紧锁着剑眉,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正伏案奋笔疾书。墨汁在纸张上飞快地晕染开,发出细密的沙沙声。他感觉自己活脱脱像一头被套上轭头的犟驴,整日里只能闷头拉磨,不得片刻喘息。
前天是为了阵亡将士抚恤补贴迟迟未能足额下发,他亲自去寻主管国库的大司农桑弘羊。那老狐狸端坐官署,慢条斯理地拨算盘,眼皮都不抬一下,只丢下一句“军国重事,自有流程章程”,便将他打发了回来。昨天又为安置归降的匈奴部族、增派朔方戍卒之事绞尽脑汁。匈奴王庭虽破,但广袤的漠南漠北,处处需要分兵镇守。更头疼的是,战事已歇,那些被征召入伍多年的农家子弟也该解甲归田了,这遣散安置的千头万绪,样样都需他过问。还有今年的军费预算尚未去争抢,虽然天子有旨意专供他们,但今年又没了匈奴人,依咱大汉的规矩,预算这东西,向来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去争,就等着被人分薄。
他烦闷地搁下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赵破奴那几个夯货,只会瞪着眼睛“阿巴阿巴”,万事皆言“全凭将军做主”。真正有点头脑、能分担的宁乘,早就被他支使得脚不沾地,忙得团团转了。
“好烦!”霍去病低咒一声,将手中批阅完的简牍重重丢在一旁,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恰在此时,车驾行至府邸前的大道,又被一人拦下。霍去病不耐地掀开车帘一角,冷冽的目光扫去。那是一个身着儒衫、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士,正对着他的车驾深深作揖,口中滔滔不绝,自荐其才。
这已是本月第三十个试图拦车献策、以求进身之阶的人了。对方的长篇大论霍去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敏锐地捕捉到一句“卫霍之势,权倾朝野……”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头顶,他想一脚将这人踹飞!
他们以为他是舅舅呢,还给三百金和太守之位呢!
他没那个闲心!
霍去病心中烦燥,“叉下去!”
侍从如狼似虎般扑上,将那还在惊愕中的文士拖离了道路中央。
马蹄声响起,“还得问阿言要钱,”霍去病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心中盘算,“桑弘羊那老东西,忒抠!”
回到霍府,那几株高大的梨树早落了叶,霍彦还没回,霍去病绕了一圈,然后信步走进内室,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目光落在了榻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身上。
霍嬗刚满周岁,裹在柔软的细葛襁褓里,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一见霍去病进来,小家伙立刻兴奋起来,咿咿呀呀地叫着,手脚并用地朝他这边奋力爬过来,小屁股一撅一撅,憨态可掬。
按常理,霍去病久经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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