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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坊外,夏蝉的嘶鸣声仿佛被无限放大,尖锐刺耳,疯狂地撞击着耳膜。
霍去病坐在原地,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却悄悄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不是毒药。是更阴险、更隐秘、更致命的……香药相克!
阿言……
真不愧是阿言。
好算计!好手段!将人性、将帝王喜好、将药理钻研到了极致!
该说不愧是他弟弟。
霍去病对着淳于缇萦深深一揖,动作僵硬却一丝不苟。他拿起案上那枚此刻已变得无比烫手的金丸,紧紧攥在手心。
他没有再看淳于缇萦一眼,也没有再说一个字,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医坊,带起一阵疾风,卷动了门帘。
淳于缇萦叹气,“孩子估计被人算计了。”
哎,我帮了阿言的宝贝阿兄,他今年肯定能再多给点钱。
没错,淳于缇萦单纯是为钱回长安。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长安城的万家灯火渐次点起。霍去病翻身上马,勒缰立于长街中央,骏马不安地踏着蹄子。他目光如寒星扫视着这繁华帝都,却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下一步,该当如何?
是立刻策马入宫,将这足以颠覆乾坤、诛灭九族的惊天阴谋连同这枚致命的金丸,还有那个胆大包天、行此大逆的亲弟弟,一并呈于姨母驾前,听候发落?
还是……亲手湮灭这唯一的罪证,欺君罔上,为弟瞒天过海?
最终,冠军侯狠狠一咬牙,将那枚金丸死死攥紧,收入怀中。他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向着霍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姨父现在还没死呢,他去劝劝幼弟,把姨父套麻袋打一顿都行,就别下毒了,怪吓人的。
然而,霍府家丞惶恐地回报:主君不在府中。
霍去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股不祥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他立刻调转马头,冲向大司农府。
桑弘羊一脸莫名:阿言今日告假了,您让他快回来,一堆事儿都留给他义父,他义父头都秃了。
霍去病额角青筋跳动,一种罕见的慌乱攫住了他。他又去了苏建府邸。
苏武摊手表示不知。
虽然前几天刚跟阿言兄长去吃了一顿,说了带商队下海打蓬莱的差使,但都几天前了。
曹襄压根儿就不在家。
他又策马奔向江公府邸,扑了个空。
主父偃的宅邸同样没有霍彦的踪影!
……
霍去病像一头暴怒的困兽,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疯狂策马搜寻,焦虑几乎烧穿了他的理智。
不就毒个姨父吗?又没毒死!也没被捉到,离家出走干什么?
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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