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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成筛子的？】

六儿：【严谨一点的话，是秦正和他的手下把云笙打成了筛子。】

戏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冯言彰，他在秦正手里瑟瑟发抖，站都站不住。

“冯大帅。”

秦正又叫了一声，他把许白推在最前头，自己藏在后面不给人在背后开冷枪的机会，“你猜我找到了谁？——是你最宝贝的小戏子。”他看起来不算很慌张，对许白说，“怎么，是冯大帅满足不了你？穿成这样慌里慌张的要坐火车去哪？”

冯言彰双眼猩红，大帅府里到处都是眼线，王强这种新来的兵都是最注意的对象，只是千算万算，冯言彰也没想到——戏子居然会自愿离开。

“秦正。”冯言彰手里的枪举起来，“今天你走不了。”

秦正最讨厌的就是冯言彰这副不可一世的傲慢自负样子，他们斗了这么多年，两家的梁子从上一辈就结下了，冯言彰他爹因为抢地盘一枪崩了秦正他父亲。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后来秦正就没做别的，一直在找机会让冯言彰“父债子偿”，可惜整整五年都没成功。

今天又混进了军演，本来想趁机杀他，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甚至还和自己的手下走散了。

手里的戏子抖的厉害，秦正拿枪顶着，看了看许白的脸，确实精致漂亮，这会儿吓的失了血色，活脱脱店里摆的白瓷娃娃。

“不亏。”秦正把枪顶在许白后脑上，笑笑，“听说你特别宝贝他，那就让他陪我一块儿走吧。”

冯言彰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轻飘飘的冷嗤，“秦正，你还是那么窝囊。现在居然用一个玩物来威胁我？”

“是吗？那就——”

秦正动了动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冯言彰眼球震颤，生怕他真一枪崩了许白！

许白：【六儿！】

他刚刚用积分买了颗菠菜丸，吃了能让人力气变大5秒的那种。于是就在秦正还在观察着冯言彰表情的时候，他小腿剧痛，被许白重重踢了一脚！

就是这瞬间，局势扭转。

许白挣脱了秦正，他惧怕冯言彰，转头看到小春已经离他很近，就飞快的朝小姑娘跑去。

爆发的力气让秦正停顿一下，冯言彰毫不犹豫朝他开了枪，子弹“噗嗤”打进胳膊。

秦正闷哼一声，半跪着咬牙抬手，反手扣动扳机，朝着许白的方向开出一枪！

冯言彰瞳孔骤缩。

一切都仿佛被放慢了速度。

开枪、子弹、呼喊。

许白眼前发花，刚才的反抗和现在的奔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此刻哪怕听到有人大叫着让他躲开，他也完全做不出反应。

一具温热的身体扑到身上，带着他滚了好几圈。

“……”

是小春。

是小春……

许白被她紧紧抱着，小姑娘的头就搭在他颈窝，“……笙哥儿……车票……”

血。

眼泪。

小春的声音低的叫人害怕，她开始不停的大口吐血，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击穿了她的胸膛，不疼，只是烫的厉害，“……我没……带你走……”

笙哥儿，我答应会带你走的，可惜没做到。

秦正被范杰抓住了。

许白跌在地上，他仿佛也被枪打中了要害，颤抖的像是风中即将凋零飘落的树叶，“……春？……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