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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许多年,也正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与反制中,他越来越被视为危险、不可控、定时炸弹。
那这一次,为什么他们这对关系很远的叔侄之间,能够达成某种默契呢?
组野队这件事本来就位于“灰色地带”,一旦出事,白塔和公会不会为此负责。
所以,叔叔默许他去污染区,其实也在期待着意外能够降临在他的身上吧?
弓铮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终端在口袋里震动,弓铮皎拿出来,只是一瞥,顿时脑袋里那些淩乱而又多愁善感的思绪,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足足怔了好几秒钟,弓铮皎才收好终端,轻手轻脚地回到包厢。
闻璱已经在小床的一侧躺下了。
他侧卧着,膝盖微微弯曲,手臂也放在微含着的胸前,占据的空间很小。
窗帘没有拉上,夕阳最后的辉光照着他安然的睡颜,在雪白的发丝和睫毛上作画,描摹出颜色艳丽的轮廓。
而床的另一侧,一件外套被整齐地摆开,似乎在等着谁钻进去。
那是闻璱的外套。
弓铮皎放下终端,小心翼翼地躺下、小心翼翼地把外套盖在身上。
他始终提着一口气,彷佛床垫承受超过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就会立刻暴起咬人一样。
边几上的终端忘了熄屏,页面还停留在AAA拔牙小鸭的消息上:
【帮你点了香薰。晚安。】 。
弓铮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前半夜,他感觉自己窦性心律不齐,还以为病情又恶化了,要干闭着眼睛躺一整夜。
却没想到,意识在不知不觉间陷入混沌,再次睁眼时,正好面对上闻璱的脸。
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有种窒息的感觉……是因为闻璱离太近了吗?
下一秒他就知道,不是。
因为闻璱松开了捏着他鼻子的手。
天边微亮,已经是淩晨时候了。
“快到站了。”闻璱说,“没想到你还会赖床。”
闻璱已经收拾完好,就差一件外套就能拎包走人,而那件外套现在被弓铮皎抱在怀里,甚至半张脸都埋在衣服里,撕都撕不开。
弓铮皎连忙松开手,幸好外套材质并不易皱,否则高低得被揉成一坨咸菜。
闻璱还没说什么,弓铮皎尴尬得简直抬不起头:“抱歉……我没想到自己睡过了。”
他记得自己明明定了闹钟。
闻璱点点头:“嗯,睡得好不是坏事。快去洗漱。”
他只说赖床,没说弓铮皎睡得有多死——在捏住弓铮皎的鼻子之前,说话、推搡、闹钟,闻璱已经试了个遍。
得益于S级哨兵的体质,加上弓铮皎又动不动就屏息锻炼出来的肺活量,闻璱连捏鼻子都捏了好久——以至于闻璱险些以为他在睡眠中神游了。
到站之后,他们在车站买了两份早餐,一边吃,一边等人来接。
车站离污染区入口已经很近,便利店几乎只提供哨兵餐和一些能量食物,以至于闻璱如果不想啃能量棒,就只能硬塞这味同嚼蜡、堪称毫无调味的哨兵餐,惨兮兮。
但弓铮皎吃得很快乐,容光焕发。
见闻璱一脸麻木,弓铮皎试图转移话题:“对了,野队是你从哪找来的?”
用ID铭牌生成临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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