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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
医术高明些的大夫是能通过脉相的强弱断出男女的,大约有七成准头,若怀的是女儿他们便会直接恭喜,若脉相上似儿子,便推说月份浅亦尚不明确。骦雁眉头轻皱,不敢多说什么。
大夫又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这些倒和柳腰腰怀第一胎时,上京的御医所说相差无几,姜逸听了一会便起身走了。
她人一走,柳腰腰就觉得空落落的,本来准备转一转园子的,现下也没了心情,带着骦雁回了屋,同他讲了些在姜逸面前行走的注意事项。
“家主喜静,日常侍奉的时候收声敛气,不可咋咋呼呼。屋内的被褥每日一换,一般不需要熏香。每日酉时点烛,要确保屋内每个角落都亮堂堂的。南北的窗户常开着,家主喜欢屋子里空气清新,记住了吗?”
骦雁看着卧在美人榻上,懒洋洋的柳腰腰,连连点头,“哥哥,我记下了。”
“以后外人面前还是改口叫我郎君吧。”
“是是,奴才失言了,郎君。”
柳腰腰看向骦雁,“好端端的怎就跪下了,家主面前也不用动不动久跪着,她不喜欢。你也不用太紧张,家主贴身的事情不用你,自有我亲自操持,你乖乖听我调遣就成了。”
“是。”骦雁朝榻上的人磕了个头,明明一天前他们还是能并肩坐在一起吃馍馍的伙伴,穿的一样破烂的衣服,睡一张咯吱响的木板床。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大官的宠侍,披金戴银。这种身份地位的变换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由让人生出一些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
“还没正式向哥哥道谢呢,奴才能从石场离开,全靠哥哥垂怜,哥哥大恩大德奴才永世不忘,奴才这辈子都尽心协力伺候哥哥。”
柳腰腰面色一软,柔声道,“骦雁,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以后也不会亏待了你。”他轻轻抬手,抚上骦雁细腻的脸庞,语气带了几分怅然,“你生的很漂亮,花一般的年纪,上京府上日月星辰四个大侍儿都比不上你。”
温润的指尖抚在脸上,他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急道,“郎君花容月貌像仙子一般,奴才就是路边的野花,粗鄙不堪,黯然失色。郎君对我有大恩,我只知道本本分分服侍郎君,不敢生半点旁的心思。”
“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瞧把你急的。”柳腰腰抚了抚小腹,眉目却笼上了淡淡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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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
姜逸推门而入,椅子上的王忻立刻站了起来,眉目之间一派的焦躁不安。
姜逸迈着四方步走到主位坐下,便有侍儿奉上清茶,姜逸抬手,“王公子,请坐。”
王忻堪堪只坐了椅子的边缘,绷着脸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姜逸,你来衡州是不是就是为了查河道,拿我娘开刀给你的政绩添光彩,之前接近我娘亲,都是蓄意为之的对吗?还有你百般迁就于我,也都是在做戏是吗?”
姜逸看向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王公子几次三番要见我,就是要兴师问罪?”
王忻咬紧了牙关。
姜逸将茶盏往他面前推了几分,“我其实就是一个暗处的监察御史,朝廷派我查河道,我忠君之事,有什么问题?你娘这个郡守若是尽忠职守、恪尽职责,会有今日入狱待审的局面吗?”
王忻消瘦的肩膀抑制不住的抖动,姜逸转开眼看向远处,“还有一样,我对你以礼相待而已,何来的百般迁就。”她声音趋冷,“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因为你的傲慢无礼、呼来唤去而记恨在心,将你当做切入棋局的棋子。”
“所以,王小公子,你我之间可谈不上什么亏欠,你也用不着摆出一副被辜负被欺骗的模样。”
“你既然问心无愧,别无他图,那你为什么还要见我?”王忻不甘心的望向上首的女人。
紫檀交椅上的姜逸指节敲击的手柄,是她已经不耐烦的标志。是了,没有见识过人间疾苦的人,从小众星捧月的小公子,哪里听得进去刺耳的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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